校园/短打/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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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后排总飘着铅笔灰簌簌落下的声音,像一场细碎的雪。
杨博文的橡皮永远摆在课桌右上角,那是块边缘被磨得圆润的樱花粉橡皮,上面印着的卡通小熊耳朵早被擦得发白。每当他侧过身借我尺子,橡皮擦就会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在对我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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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那年的月考总在梅雨季。我缩在教室角落算最后一道数学题,笔尖突然洇开一大团墨水。
正要慌乱翻找纸巾,半块橡皮擦"啪"地落在草稿纸上,抬头撞见杨博文亮晶晶的眼睛:
"用我的。"
那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话,而这块橡皮从此在我们课桌间来回旅行,每次归还时都带着不同温度——有时温热,是他刚握过的余温;有时冰凉,沾着走廊穿堂风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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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我们总躲在器材室后的紫藤架下。他给我讲《百年孤独》里魔幻的马孔多,我教他折会翻跟头的纸青蛙。
某个蝉鸣聒噪的午后,他的手指突然停在我发梢,我屏住呼吸看他捏起一片紫藤花瓣,说
"你头发沾到花了"。
那时心跳声大得几乎要震落架上的花串,而他转身去捡滚远的矿泉水瓶时,后颈悄悄漫上的红痕,和我发烫的耳垂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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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忘的是模拟考失利的傍晚,我趴在桌上掉眼泪。杨博文默默把校服外套搭在我肩上,又塞来半块草莓味的巧克力:
"选择题第三题你抄错选项了。"
他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温柔,指节在我手背轻轻敲了三下,像在敲开一扇紧闭的门。
夕阳透过教室窗户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渐渐与我的影子重叠成模糊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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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那天收拾课桌,我在课本夹层发现那块樱花橡皮,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两个字母——"YBW"与"XX",被铅笔灰填满的刻痕里,藏着整个青春最隐秘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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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博力海苔失踪人口回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