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认识他？"我敏锐地捕捉到银刃的异常反应。

银刃耸耸肩，"可能听说过，废土上的传言多如尘沙。"他走向储物柜，取出一瓶饮料，"说说看，他告诉你什么了？"

我犹豫片刻，决定先试探一下，"他说齐明的'净化计划'背后有更大的阴谋，不只是针对变异体的清除行动那么简单。"

"这不算什么新闻，"风雪插嘴道，"我们早就怀疑那个混蛋在打什么鬼主意。"

银刃靠在墙边，眼神若有所思，"他有没有提到'源代码'？"

这个词让我心头一震，因为韩宁确实提到过这个词。但更令我震惊的是，银刃居然知道这个似乎与整个世界秘密相关的关键词。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我反问道，警惕心陡然提高。

银刃与我对视，沉默了几秒，然后轻叹一声，"我想是时候告诉你们一些事情了。"他放下饮料，走向中央的桌子，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金属装置，放在桌面上，"但在此之前，我需要确保我们的谈话不会被监听。"

装置启动，发出一圈淡蓝色的能量波纹，覆盖了整个房间。

"现在安全了。"银刃的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韩宁，或者说'守望者'，在废土世界是个传说。有人说他能预见未来，有人说他掌握着某种超越现有技术的力量，但很少有人真正见过他。"

"守望者？"风雪惊讶地看向银刃，"你是说那个据说能够穿梭在不同区域之间的神秘人物？"

"正是如此。"银刃点头，"而'源代码'据说是整个世界运行的基础程序，控制着从天气到资源分配的一切。"

我感到一阵眩晕，这些信息与韩宁告诉我的太过吻合，"他说我们是实验体，这个世界是虚拟的……"

话音刚落，房间里一片寂静。风雪瞪大了眼睛，而银刃的表情则变得复杂难读。

"你相信他吗？"银刃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我不知道，"我老实回答，"但如果这一切都是虚假的，那么我们为什么会有记忆？为什么会有过去的生活？我记得自己在灾难发生前是个普通的程序员，叫林沐，有父母、朋友……"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记忆，"银刃打断我，"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灾难之后，科技水平反而提高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多超越常理的变异体和机械生命？"

风雪站起身，有些激动地说："等一下，你们的意思是，我们可能生活在一个程序构建的世界里？这太疯狂了！"

"疯狂并不代表不可能，"银刃冷静地分析，"想想看，为什么机械城的某些区域会定期'重置'？为什么有些废土地区明明一片荒芜，却能在短时间内恢复生机？"

我回想起那些确实难以解释的现象，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突然，小黑从我的背包中跳了出来，落在桌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