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夫君何时回府的？是有什么要事吗？"夏晚棠小心翼翼地问道。

莫长渊这才意识到，自己很少在这个时辰回府。往日里，他不是在衙门处理政务，就是在书房钻研古籍，与夏晚棠相对的时间少之又少。

"无事，只是听闻你出了事，便赶回来看看。"他顿了顿，又道，"你二弟那边可需要我出面？"

夏晚棠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微微摇头："多谢夫君关心，我已经差人送他回府了，父亲会处理好的。"

莫长渊点点头，正欲转身离开，却听夏晚棠轻声道："夫君若是不忙，可否留下来用晚膳？我让厨房准备了你喜欢的菜色。"

这个请求如此简单，却让莫长渊心中一震。自成亲以来，他们竟然很少一起用膳。想到这里，莫长渊心中的愧疚更甚。

"好，我去书房处理些事务，一会儿便来。"

夏晚棠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点头应下。

回到书房，莫长渊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在意夏晚棠今日的遭遇，更不知道为何会对秦望舒的出现感到不安。

晚膳时分，莫长渊准时来到饭厅。桌上摆了几道精致的菜肴，都是他平日里喜欢的。夏晚棠已经坐在那里等候，见他进来，连忙站起身来。

"夫君请坐。"

莫长渊点点头，坐了下来。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今日……"

"夫君……"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夏晚棠抿唇一笑："夫君先请。"

莫长渊略微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今日的事，你没受到惊吓吧？"

夏晚棠微微摇头："多谢夫君关心，我没事。只是二弟近来总是这般不懂事，让父亲和夫君费心了。"

莫长渊注视着她的眼睛，第一次发现那双眼睛竟然如此清澈，仿佛能看透人心。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夏晚棠的了解，似乎仅限于她是夏家嫡女这一身份。

"你……平日里喜欢做些什么？"莫长渊突然问道。

夏晚棠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她低头思索片刻，才轻声回答："读书，养花，绣些物件，偶尔做些点心。"

多么简单的回答，却让莫长渊心中一痛。成亲半年有余，他竟然连妻子的爱好都不曾关心过。

"听闻你精通琴艺，可否有幸得闻一曲？"莫长渊试着找话题。

夏晚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苦笑道："夫君听谁说的？我的琴艺早已荒废多年了。"

莫长渊一时语塞。他确实是从别人口中听说夏晚棠琴艺超群，却从未亲耳聆听过。

"是我唐突了。"莫长渊低声道歉。

夏晚棠摇摇头，眼中带着几分黯然："夫君不必如此。我知道你娶我，不过是两家的政治联姻。你能待我不卑不亢，我已经很感激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戳莫长渊心口。他没想到夏晚棠会如此坦然地说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