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成怒极反笑："好一个颠倒黑白！若非顾清雨以身挡箭，你早已命丧黄泉！"

方副将辩解道："将军有所不知，那箭本是射向顾姑娘的，却不料刁钻角度，反伤了我。"

太子看向李成："将军，可有证据证明顾姑娘清白？"

李成握紧拳头："殿下，请看顾清雨身上的伤。若她真是内奸，又岂会身中数创？更何况，她此刻身中剧毒，性命垂危！"

太子闻言，眉头紧锁："此事暂且搁置。当务之急，是平定边患。顾清雨暂由军医看管，不得擅离。"

李成只得领命退下。

回到自己帐中，李成愁眉不展。就在此时，一名老兵偷偷入帐："将军，刚才老奴在方副将帐外，听到他与人密谈，说什么'计划已经开始，明日便能除掉那女子'。"

李成大惊："你确定？"

老兵点头："千真万确！老奴在军中数十载，耳聪目明，绝不会听错！"

李成当即决定："今夜我必须带顾清雨离开。"

入夜后，李成悄悄潜入关押顾清雨的帐篷。顾清雨已然苏醒，却面色苍白，双眼无神。

"清雨，我带你走。"李成轻声道。

顾清雨摇头："不行，这样只会让你也蒙上不白之冤。"

"我不能看着你死在这里！"李成坚决道。

顾清雨虚弱地笑了笑："李将军，为一个宫女如此，值得吗？"

"在我眼中，你从来不是什么宫女。"李成抱起她，"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两人趁夜色掩护，偷偷离开大营。李成带着顾清雨，向山林深处进发。然而，毒素侵蚀，顾清雨的情况越来越糟，不时陷入昏迷。

第二日清晨，两人找到一处荒废的猎户小屋栖身。李成为顾清雨煎药，却见她脸色愈发苍白。

"李将军，别白费力气了。"顾清雨虚弱地说道，"我命不久矣。"

李成握住她的手："别说傻话，我一定会救你！"

顾清雨轻轻摇头："军医已说明，此毒无解。"

"有！"李成坚定道，"军医说过，以真挚爱情的心头血可解。"

顾清雨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成毫不犹豫地抽出佩刀："意味着，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不！"顾清雨急道，却因体力不支而咳嗽不止。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马蹄声。李成警觉地握住刀柄，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李成，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

是太子的声音。

李成与顾清雨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李成打开木门，只见太子独自一人站在门外，身后不见护卫。

"殿下，"李成单膝跪地，"末将罪该万死，擅离军营。但清雨无辜，一切罪责皆由末将承担。"

太子摆手："起来吧。我不是来追究你们的，而是来救人的。"

太子走到顾清雨床前，看着她苍白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清雨，对不起。"

顾清雨虚弱地摇头："殿下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