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酒后的胡话。」她试图辩解。
「不,那是你的真心话。」梁易坚定地说,「而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一个被压抑太久的灵魂,一个渴望自由的人。」
聂微仰感到眼眶发热。没有人这样了解过她,没有人这样看透过她。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梁易轻声说,「但我希望你能为自己活一次。不是为了傅琳,不是为了任何人,就只是为了你自己。」
「这很难。」聂微仰坦承,「我已经习惯了考虑别人的感受。」
「但现在是时候考虑你自己的感受了。」梁易说,「从今天开始。」
他们对视着,一种无声的理解在两人之间流动。
「你必须回上海吗?」聂微仰最终问。
「是的,合同还有两个月。」梁易点头,「但之后,我会回来。」
「为什么?」聂微仰小声问,「这里没什么好回来的。」
「有啊。」梁易微笑,「有一个我想更多了解的人。」
聂微仰感到脸颊发烫,低头看着茶杯。「我们才刚认识不久。」
「但有时候,」梁易说,「不需要很长时间,就能看清一个人的本质。」
聂微仰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对梁易的感觉很复杂——有愧疚,有好感,有恐惧,也有期待。但现在谈这些似乎为时过早。
「我们可以慢慢来。」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梁易说,「没必要急着定义任何关系。」
「嗯。」聂微仰点头,「谢谢你理解。」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主要是关于各自的工作和生活。临别前,梁易说:「这两个月,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或者只是想聊聊天,随时可以联系我。」
「好。」聂微仰点头,「祝你在上海工作顺利。」
「谢谢。」梁易站起身,犹豫了一下,「我能抱抱你吗?就当是道别。」
聂微仰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点头。梁易走近她,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那一刻,她感到了安全和温暖,一种久违的感觉。
分开后,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各自离开。聂微仰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复杂但平静。她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她将试着为自己而活,追求自己的梦想,倾听自己的声音。
这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两个月,聂微仰的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她不再频繁与傅琳联系,开始更多地关注自己的兴趣和梦想。在梁易的鼓励下,她报名参加了建筑设计的业余课程,每周末都去上课。
与此同时,她和梁易保持着联系。一开始只是偶尔的问候,后来变成了几乎每天的交谈。他们聊工作,聊生活,聊梦想,聊恐惧。通过这些对话,聂微仰渐渐发现自己对梁易的感觉越来越深,不再仅仅是那一夜的冲动。
傅琳几次试图联系她,但大多是发泄情绪,指责她抢走梁易。聂微仰没有回应这些指控,只是简单地表示希望她能好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