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请物业来查看，他们检查了所有管道，没发现任何问题。

"也许是哪个角落死了老鼠，"物业大爷拍拍我的肩膀，"过几天就好了。"

但气味没有消失，反而愈发强烈。我开始失眠，夜里时常被一种细微的声响惊醒——像是有谁在墙里缓慢移动，或者用指甲轻轻刮擦表面。

一天深夜，我被一阵持续的"沙沙"声吵醒，声源似乎来自书房。我强迫自己起床去查看，发现窗户和门都关得严严实实。声音来自书架后方的墙壁。

"有老鼠吗？"我对着墙面说道，声音在沉寂的房间里显得突兀。

"沙沙"声突然停止了。

整整三十秒的寂静后，墙那头传来三声清晰的敲击。

我的血液似乎凝固了。那不是老鼠能发出的声音，太有规律，太——人为。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林静，想问问她当初听到的到底是什么声音。

"我最近太忙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而且，说实话，我不太想去你那个房子。"

"为什么？"

"直觉吧...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我不想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尽管她看不见，"有一股味道，像是...腐烂的东西。"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我认识一个朋友，她妈妈是做法事的，要不要..."

"不用，"我急忙打断她，"可能真的是老鼠死在墙里了。"

挂了电话，我站在书房中央，望着那面满是书的墙壁。突然意识到，自从搬进来，我从未动过那些书。它们整齐地排列着，仿佛在守护着什么秘密。

蓦地，我注意到一本书的侧边有个奇怪的凸起。我拿起那本《地下室手记》，发现书页中间被掏空了，里面塞着一把生锈的钥匙和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背景正是这间公寓，只是装修风格更加老旧。

照片背面写着"永远的爱，1997.8.15"。

我的心跳加速。1997年，这间房子的前主人是谁？那股越来越浓的腐臭味是从哪里来的？

带着这些问题，我决定去找小区最资深的住户打探消息。一位住在一楼的老太太告诉我，402在我之前住着一对夫妇，丈夫姓刘，妻子姓张。

"他们有十几年没见了，"老太太的眼神有些闪烁，"那女的据说是出国了。他们感情不好，常吵架。"

"那个刘先生就是现在还住在这小区的刘先生吗？"

老太太点点头，"对，305的刘先生。他后来搬到了三楼，这些年一个人住。"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可他告诉我这是他的祖宅，因为欠债才卖给我的。"

老太太的表情变得古怪，"他祖宅？他们家是八十年代才搬来这小区的...欠债？那人是银行经理，家底厚着呢。"

回到家后，我坐在书房，盯着那本被掏空的书和照片，思绪万千。晚上十一点，我忍不住拨通了林静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