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澄你带我来这儿,有什么目的。
南莫漓能有什么目的,看你可怜,看你可爱,或者闲得慌,三个理由,你随便选一个。
南莫漓手里拿着一个小碗不停搅拌,等药均匀后拿出个刷子走了过来。
南莫漓别躲,这是我配的药,有点疼,你忍一忍。
灰色小蜘蛛的手上和脸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疤,绿色的药膏涂上去时,它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清澄你很奇怪……
南莫漓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南莫漓好吧,你还真是第一个这么说的蜘蛛。
药上好了,南莫漓像刚才一样捏着小蜘蛛到了另一个盒子,盒子里被他铺上了绒布,柔软又舒适。
南莫漓你这几天就在这儿休息吧。
清澄谢谢你,恩人姐姐。
南莫漓收拾东西的手一顿,疑惑的看向他。
南莫漓怎么这么叫我。
一只蜘蛛开了灵识,修炼出半个人形,所需要的时间肯定不止二三十年,这一声姐姐,可不就是给自己叫老了。
清澄你给我的簪子,救了我。
如果不是那枚簪子,自己只怕早就死在了音夫人的攻击之下,根本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苟且偷生。
清澄你是我的恩人。
南莫漓行行行,恩人恩人。
南莫漓不再纠结称呼,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把所有东西规整好后,直接运上了轻功离开了房间。
清澄你去哪儿?
南莫漓有事!
清澄你……不陪陪我吗?
那声音细若游丝,带着些许的祈求和讨好。
可那粉色的身影早已经跑远,自然也不会听到这句话了。
……
下雪了,原本清冷的寒潭更加的孤寂。
王权富贵唇边的鲜血已经擦干净了,手边是竹林里那只小蜘蛛给的绿色瓷瓶。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初雪剑,神情恍惚,思绪万千。
南莫漓这柄剑,应该是舅母的,是舅母的父亲,也就是表哥的姥爷做给姥姥,然后传给舅母的,现在看来,传到了表哥手里。
王权富贵回头,南莫漓拍了拍身上的落雪,熟练的坐在了桌子旁边。
王权富贵这是母亲的剑。
南莫漓嗯哼,是啊。
杨莫愁别说了!快来接我,我提不动了。
于是,王权富贵看着南莫漓提起裙摆哒哒哒的跑过去,从杨莫愁手里结果一瓶酒后,又哒哒哒的跑了回来。
两个沉重的食盒,还是在杨莫愁手里。
王权富贵我来吧。
最后解救他的还是亲爱的表哥。
杨莫愁谢谢表哥!!
杨莫愁眉眼弯弯一笑,空着的手拍了拍王权富贵的肩膀。
这种亲密的触动对王权富贵来说有些陌生,他的心突然涌上一股暖流,嘴角也有了些许弧度。
一盘盘菜肴被摆上了桌子,虽然没有精美的摆盘,都是些家常菜,但仍然色香味聚全,这边的南莫漓已经乖乖拿着筷子,眨巴着大眼睛等着杨莫愁给她放饭了。
杨莫愁噔噔噔噔噔!生日大餐!
南莫漓大餐大餐!!!快快快,我已经等不及了。
杨莫愁别急别急,还有最重要的!
杨莫愁从食盒最底层端出一碗面来,几颗小青菜,配上一个简单煎蛋,底下隐隐约约好像还放了些肉片。
最最奇特的是,上面居然用胡萝卜雕刻了“生辰快乐”四个字。
王权富贵这是?
王权富贵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往日的生日再好的礼物也不过是杀妖取胜,父亲准许他出去片刻罢了。
杨莫愁过生日当然要吃长寿面了,这面可是我亲手擀的,秦兰姨都说好吃。
南莫漓煎蛋可是我煎的!胡萝卜也是我雕的!
南莫漓表哥!快尝尝!还热乎着呢。
王权富贵看着那碗面,因为被贴心照顾此时甚至还冒着热气,明明再简单不过的一碗面,对他来说却弥足珍贵。
王权富贵谢谢。
他突然开始埋怨自己的嘴笨,明明心软的不像话,可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杨莫愁哎哎哎,别咬断,长寿面不能断!
南莫漓哎呀,吃的好就行了,你这碗面不咬断怎么吃!
南莫漓表哥生辰快乐!!
杨莫愁生辰快乐!!!
兄妹两个在房间里放肆的喊着,南莫漓甚至打开酒喝了起来,只有王权富贵还在慢慢吃那碗面。
面条的清香在舌尖弥漫,胃暖了,心也暖了。
南莫漓表哥!我和你说,我和你说!
夜深了,几个空酒瓶从桌子上掉下去,在地毯上滚动了几圈。桌面上杨莫愁亲自做的餐食已经所剩无几。
醉酒的杨莫愁只会睡觉,可南莫漓却成了话痨。
南莫漓你!红鸾星动!你要信我!要信我!
南莫漓因为醉酒双眼迷离,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拉着王权富贵的手摩挲着掌心的纹路。
南莫漓你看你的爱情线,又顺又滑,一定!
南莫漓一定是好姻缘!
杨莫愁好姻缘,好姻缘。
杨莫愁忽然起身应了自己妹妹一声,又倒在了旁边,而南莫漓甩了甩身上的酒瓶,发现不再滴酒后直接扔在了一边,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七衿作者有话说。
七衿这是“祁沐羽”宝贝儿的鲜花加更,昨晚下班太晚了没有看到实在抱歉,今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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