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鸣的尾巴瞬间绷直成天线状,金色瞳孔里倒映着母星草原的极光。通讯器里传来的母声带着汪星特有的胸腔共鸣,混着星际长途信号的电流声,却比任何能量护盾都更温暖:“汪嗷呜——汪柔呋噜。”(翻译:宝贝在地球要穿防辐射靴,别总用舌头舔人类电器!)
哈达蹲在旁边,蓝毛上的能量环凝成温柔的粉色——他看见红狗耳尖泛起的蓝色,那是汪星幼崽听到母亲呼唤时的应激反应。汪鸣用爪子按住通讯器,喉咙里滚出撒娇的颤音:“汪呋汪呜~”(翻译:地球有哈达给我梳毛,比爸爸的舔毛机舒服多啦!)
博主举着手机凑近,镜头里汪鸣的尾巴正对着通讯器摇出“8”字——那是汪星人表达“安心”的信号。母星的背景音里传来父亲的嘟囔:“让他回来吧,新挖的陨石坑还等着他埋骨头呢……”哈达突然用猫语喊:“阿姨!汪鸣每天都有喝星际营养剂!”尾音的“剂”字拐成汪星特有的呼噜声,逗得通讯器里传来轻笑。
通讯结束后,汪鸣把脸埋进哈达蓝毛里闷声说:“人类说‘儿行千里母担忧’……”红狗的尾巴卷住对方手腕,能量环映出母星家门口的能量灯塔——每到星际历新年,那座灯塔就会投射出他的爪印形状。哈达舔掉他鼻尖的星光,用爪子比划出地球的“家”字:“我们在地球也有窝呀,刘阿姨缝的碎花垫子比星际纤维还软。”
深夜的街道飘来烤红薯的甜香,哈达的通讯器突然收到汪鸣母亲的消息:【地球冬天冷,给你们寄了汪星绒毛被——别告诉那孩子,是用他小时候的胎毛织的】。蓝猫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红狗,尾巴轻轻扫过对方后腿的旧伤——那里藏着第一次偷跑出门被陨石划伤的痕迹。
原来宇宙间最通用的语言,不是星际法典的精密条文,而是当母亲说“家里有给你搭的窝”时,不管跨越多少光年,都会在心底泛起的,毛茸茸的涟漪。哈达把能量环调成母星极光的频率,心想或许明天该教汪鸣用地球话喊“妈”——毕竟有些温柔,值得用所有语言,慢慢说给最重要的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