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东被抓,史蒂文公报私仇,没少打刘振东。
你得知消息紧急和洪颜去找郑秋,说辞你都想好了,下了车赶紧去找郑秋,却被洪颜拦下,她不让你进去。
南洋的午后闷热难耐,空气中弥漫着咸湿的海风与街边小贩叫卖的香料气味。你和洪颜站在狮城中央警局外。
“雁卿,你在这里等着。”洪颜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先去探探情况。”
那双与刘振东如出一辙的凤眼中闪过一丝你读不懂的复杂情绪,“等我消息。”
你虽疑惑,但洪颜不说,只好你在门口等着。
南洋午后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般泼洒在警局灰白的墙面上。你站在一株繁茂的凤凰木下,斑驳的树影在你月白色的旗袍上流淌。你看似随意地把玩着一把檀香木折扇,目光却不时扫过警局进出的每一个人。
洪颜已经进去二十分钟了。
你的指尖在扇骨上轻轻敲击,计算着时间。忽然,警局侧门走出一个年轻警员,约莫二十出头,制服穿得一丝不苟。
你唇角微扬,看着这位年轻警员,虽不知道他名字,年纪,但你知道他肯定对你有好感,每次你来找刘振东,他都不敢看你。
“是你啊。”你轻唤一声,声音像清泉滑过卵石。
年轻警员猛地转头,看清是你后,脸颊立刻泛起红晕:“施、施小姐!您怎么在这里?”
你合起折扇,缓步走近:“正巧路过。今日当值啊?”你的目光扫过年轻警员胸前的值班徽章。
“是,是的。”年轻警员不自觉地挺直了背,“今天轮到我整理档案...”
“真辛苦呢。”你微微倾身,一缕发丝从耳后滑落,“这么热的天,警局里想必闷得很。”
年轻警员的目光追随着那缕青丝,更加不敢看你:“还、还好...施小姐要喝茶吗?隔壁茶摊的菊花茶很解暑...”
你扇尖轻点下巴,作思考状:“不如去那边廊下?我正好有些法律上的事想请教。”
年轻警员忙不迭点头。你引着他走向警局侧面一处僻静回廊,那里有几丛九重葛垂落,形成天然的屏障。
“在警局工作多久了?”你倚着廊柱问道,折扇半掩面容。
“快两年了。”年轻警员的眼睛亮起来,“多亏刘警长的照顾...”
你眸光一闪,顺势问道:“说起刘警官,洪夫人她今日来警局办事,不知顺利否?”
年轻警员突然紧张起来,左右张望后压低声音:“施小姐是为刘警官的事来的吧?”
你露出笑容:“你果然敏锐。”
“刘警官他...”年轻警员咬了咬唇,“被郑警长亲自提审了。”
你的指甲掐进扇骨,声音却依然轻柔:“哦?不知审得如何?”
“不太好。”年轻警员凑近半步,“史蒂文警官用了刑......”
你的瞳孔微缩,但面上不显,只将折扇又抬高了些,遮住自己瞬间紧绷的下颌线:“伤得重吗?”
“史蒂文警管亲自动手…”年轻警员声音发颤,也摇摇头。
你从手袋中取出绣着白梅的帕子,假意拭泪:“你心善,雁卿替家兄谢过了。”
年轻警员连忙说不用,不用。
你趁机问道:“洪夫人现在可是在见郑警官?”
“在郑警长办公室。”年轻警员不假思索地回答,随即意识到失言,急忙补充,“但您千万别说是...”
“自然。”你浅笑着从钱袋中取出三枚银元,轻轻塞进他警服口袋,“天气炎热,也买些凉茶与同僚分饮,就当没见过我。”
你笑着离开,却在年轻警员看不到的地方瞬间变脸。
刘振东在监狱里怎么样,你大概清楚了,接下来就是怎么疏通了。
郑秋办公室内,洪颜压抑怒气威胁郑秋,郑秋说官话,洪颜转身离去。
洪颜出来后,你也安慰着洪颜,让她别太担心。
郑秋随后见了刘振东,刘振东脸颊还有干涸的血迹。
郑秋和刘振东交谈,刘振东装乖,郑秋根本不吃这一套,郑秋让刘振东把程恢出卖,或者让忠信顶罪。
“再不然,跟我说说施雁卿的事情?”郑秋看刘振东不说话,“那我没办法了。”坐回去。
刘振东愤怒站起来,还拍了桌子,他看清楚郑秋就不会再上当了。
整个狮城谁不知道,刘振东两大软肋一个是洪颜,一个便是你。
你还在疏通呢,就得知杀金牙驹和杀巫阿楠另有其人,你着急回去,没有看到报警那牺牲的发叔。
狮城监狱外
你和洪颜等着刘振东出来,你怕洪颜担心,就挽着她手臂。
“吱呀”一声,监狱的铁门缓缓打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迈了出来。
刘振东。
他比被抓前瘦了些,原本合身的衬衫此刻略显宽松,袖口卷起,露出手臂上几道狰狞的淤痕。但他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眼神依旧明亮如星火,仿佛连监狱的阴霾都无法将他磨灭半分。
刘振东出来嚣张的放话,你是又无奈又喜欢,无奈的是他这个时候还嚣张放话,喜欢的是,你就喜欢他身上这股劲。
刘振东目光直直地撞上了你。
一瞬间,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唇角扬起一抹肆意的笑,小跑朝你们跑来。
你的心猛地一跳,还没来得及开口,刘振东已经几步冲到你面前,一把将你搂进怀里!
“雁雁!”刘振东的声音低沉又热烈,带着久别重逢的欢喜,手臂收紧,将你牢牢圈住,“想我了吗?”
“不想。”你看着刘振东说。
刘振东也看着你,悄悄靠近你耳畔:“那就回去床上好好想我。”
你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大力地推他:“刘振东!”
刘振东低笑一声,不仅没松手,反而低头凑近你耳边,嗓音带着几分戏谑:“怎么?害羞了?”
你耳根发烫:“滚,才不想你呢。”
洪颜正静静地看着你们,眉梢微挑,眼神似笑非笑。
刘振东这才松开你,但是手一直在你腰上,转向母亲:“阿妈,你怎么来了?”
洪颜看着他开口:“知道错了吗?”
刘振东无奈地:“知道了。”
洪颜的目光落在刘振东手臂的伤痕上,眉头一皱:“他们打你了?”
刘振东随意地卷下袖子,遮住伤痕,语气轻松:“皮外伤,不碍事。这群鬼佬没力气的。”他紧接着又说:“你要不信的话,不信咱不开车回去 我背你,或者…”,他转头看向你,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我抱雁雁回去也行。”
你一个大白眼,忽然伸手在刘振东手臂的伤处掐了一把,满意地听见他倒抽冷气:“这伤看着新鲜,抱得动吗?”
“嘶,雁雁你谋杀亲夫啊?”
你瞪刘振东,“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把你塞回监狱去。”
他刘振东却笑得更加灿烂,仿佛刚刚从监狱里出来的不是他,而是刚从什么宴会上尽兴而归。
洪颜看着他这副模样,既心疼又无奈,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你啊……走吧,回家。”
你们上车回家。
阳光洒在你们身上,监狱的阴影被远远抛在身后。
你们回去,刘振东去洗个澡,然后换好衣服,出来跟你们一起吃饭,你的位置从小到大都是中心位,这个位置你坐的可舒服呢。
洪颜说刘振东和你这些年在欧洲,虽然很想你们俩,但是心里踏实。
欧洲原本你是不想去的,刘振东执意要带着你,不带着你,他就不去,家里拗不过他,你们俩就一起去的欧洲。
当洪颜说欧洲安全的时候,刘振东剥着虾惊讶,说那都是他一拳一拳打出来的。
洪颜说带着你和刘振东一起去欧洲定居。
你的银匙“叮”地碰在碗沿。眼睛一亮,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巴黎啊...”尾音拖得又软又长,像浸了蜜的丝线。
刘振东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剥虾:“哦?巴黎?”他头也不抬,语气平淡得可疑,“那个到处都是'绅士'的地方?”
你故意眨了眨眼:“是啊,听说那里的男人都特别…”
“特别会献殷勤?”刘振东突然打断你,终于抬起头,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就像之前那个英国领事一样,见面就吻手背?”
洪颜笑着看着你们俩。
你强忍着笑意:“那叫礼仪。而且人家确实很绅士,还夸我眼睛像…”
“像东方的黑珍珠。”刘振东阴阳怪气地接话,手里的虾突然被剥得七零八落,“真是“独特”的比喻呢。”他特意在“独特”二字上咬了重音。
“你记性真好。”你故作惊讶,“该不会连人家送我的那束玫瑰有几朵都数了吧?”
刘振东冷笑一声,把剥坏的虾扔进自己碗里:“二十一枝。红得刺眼,俗不可耐。”
“不过巴黎确实值得期待。”你继续火上浇油,“听说杜邦先生的侄子刚从剑桥毕业,会六国语言,还会…”
“会跳华尔兹?”刘振东突然放下筷子,脸上挂着假到极点的笑容,“真巧,我刚好认识一个巴黎来的舞娘,要不要请她来教教我?这样等施小姐回来,我们就能“愉快”地共舞了。”
你靠近刘振东问:“你…这是吃醋了?”
“吃醋?”刘振东夸张地挑眉,“我怎么会吃醋?”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毕竟我只是个粗人,既不会说情话,也不会弹钢琴。”
“不过...”刘振东突然凑近你,声音压低到只有你能听见,“要是让我知道之前在欧洲的时候那个法国佬碰过你一根手指头.…”刘振东轻轻捏住你的指尖,“我就把他塞进这里的货轮底舱,让他好好体验下“浪漫”的环球旅行。”
你故意抽回手:“好可怕,看来我得找个保镖了。”
“巧了。”刘振东慢悠悠地剥着新一只虾,“我刚好有空,可以勉为其难当你的“贴身护卫”。”他在“贴身”二字上咬了重音。
刘振东把刚剥好的虾塞进你嘴里:“尝尝,比法国大餐如何?”
你故意咂咂嘴:“还行吧,就是醋放多了,酸得很。”
刘振东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擦掉你嘴角的酱汁,然后把手指放在自己唇边舔了舔:“是吗?我觉得刚好。”
你给了刘振东一个大白眼,你不想跟他说话。
刘振东得意地勾起嘴角,又恢复那副阴阳怪气的腔调:“看来我到时候得跟杜邦先生好好“请教”下,怎么才能让施小姐满意呢。”
“滚。”你出声骂刘振东,打算起身离开。
“雁雁,只要是接近你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会让他们后悔出生。”刘振东松手,剥好的虾掉进酱汁里,溅起一阵波纹。
“那就拭目以待了。”你回眸一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