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为什么帮我？"我狐疑地问。

"好奇心害死猫，小子。"方青云神秘一笑，"你只需知道，我与罗天成，也是有些旧账要算。"

说，他转身离去，留下我与那枚玉简面面相觑。

三日后，我果然借玉简之力，突破禁制，重获自由。

踏上地面的那一刻，久违的阳光刺得我双眼生疼。但这痛楚，远比不上心中的仇恨炙热。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对抗浮云宗，更别说复仇。所以我按方青云所言，寻到了他所在的明远楼。

明远楼建在一座山腰上，四面环水，远离浮云宗主脉，显得格外清幽。

方青云早已备好酒席，见我到来，他才慢悠悠地倒了一杯酒，推到我面前。

"五年深渊之苦，想必让你明白了许多道理。"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审视，"说说看，你最大的感悟是什么？"

我沉默片刻，道："弱者无人权。"

"哈哈哈！"方青云大笑，"好一个'弱者无人权'！不错，很对。那么你现在打算如何？"

"变强，复仇。"

"仅此而已？"

"足矣。"

方青云摇了摇头："年轻人，格局小了。复仇不过是小打小闹，你若真有志向，就该想着掀翻这整个修真界的规则。"

我心头一震。这话，太过惊世骇俗。

他继续道："浮云宗不过是九大宗门之一，而九大宗门之上，还有玄天阁。这些高高在上的存在，凭什么决定我们的生死？凭什么规定修行的道路？"

"你想做什么？"我警惕地问。

"改变。"方青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而你，将是我的一枚重要棋子。"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因为，"他缓缓起身，拉开衣襟，露出胸口一道可怖的疤痕，"我与你，是同类人。"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传闻中方青云十年前曾遭罗天成陷害，差点身死道消。他与罗天成之间的恩怨，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

"我可以给你力量，给你复仇的机会，但前提是，你得听我的。"他正色道，"我看中你的，不只是你的天赋，还有你的韧性。五年深渊，换作他人，早已疯魔或自绝。"

我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出一丝欺瞒的痕迹。但我失败了。方青云的眼神太过平静，仿佛一潭深水。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没得选。"方青云微笑，"走投无路的人，要学会抓住任何救命稻草。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他说得对，我无处可去。于是，我选择了暂时妥协。

"明日起，我会安排人教你明远楼的心法。"方青云起身，准备离去，"记住，你我合作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浮云宗内，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就这样，我开始了在明远楼的生活。白天，我跟随明远楼的弟子修行；夜晚，方青云则亲自教我一些不为人知的秘术。

一个月后，我的修为恢复到了被囚前的水平。两个月后，我突破了一个小境界。三个月后，我已能与明远楼的精英弟子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