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杨丽挣扎着，恐惧让她的力气变得惊人，她一把推开邓清涛，向门口跑去。
邓清涛摔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杨丽冲出房间。他知道一旦她报警，一切就了。父亲会坐牢，他会被送进福利院，或者更糟，也会被当作共犯。
他爬起来，追了出去。杨丽已经跑到了客厅，正要抓起电话。
"杨丽！"邓清涛喊道，"你不明白！那是我妈妈！"
杨丽的手停在半空，转头看他，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什么？"
"那是我妈妈，我爸爸打死了她。"邓清涛声音颤抖地说，"他说是意外，但他杀了她，然后我们就逃走了。"
杨丽的脸色变得惨白，她缓缓放下电话，"天啊......你知道这一切？你是帮凶？"
"我不是！"邓清涛激动地喊道，"我只是个孩子！我能怎么办？"
杨丽的眼神从恐惧变成了一种奇怪的怜悯，"可怜的孩子......"她向他走来，伸出手，"来，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警察局，告诉他们真相。"
邓清涛后退一步，"你不懂，如果我们去警察局，我爸爸会坐牢。"
"他是杀人犯，他应该坐牢！"杨丽的声音变得坚决，"而你，你需要保护，需要帮助。"
邓清涛摇头，泪水涌出眼眶，"不，我不能失去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你父亲是个怪物！"杨丽怒吼道，"他杀了你母亲，还把她的头骨留在家里！这不正常！你也不正常！你们需要帮助！"
就在这时，前门的锁响了。杨丽和邓清涛都转向门口，看到邓建国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两袋杂货。
"我提前下班了，"他微笑着说，"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然后他看到了他们的表情，看到了杨丽眼中的恐惧，看到了邓清涛脸上的泪水。他的笑容凝固了，"发生什么事了？"
杨丽指着他，声音因恐惧而颤抖，"杀人犯！我知道你做了什么！我看到了那个头骨！"
邓建国的脸在瞬间失去了血色。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袋子，目光在杨丽和邓清涛之间游移，最后停在杨丽身上。
"你进了那个储物间？"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是的，我看到了一切！你杀了你前妻！"杨丽尖叫道，"我要报警！"
她再次伸手去抓电话，但邓建国比她更快。他一步跨过去，抓住她的手腕，"你不能这么做。"
"放开我！"杨丽挣扎着。
"杨丽，听我解释，那是场意外。"邓建国的声音带着恳求，"我失去理智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个杀人犯！放开我！"杨丽用力挣脱，向门口跑去。
邓建国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了回来。杨丽尖叫着，抓挠着他的手臂。
"爸！不要！"邓清涛喊道，但为时已晚。
邓建国抓起茶几上的花瓶，重重地砸在杨丽的头上。花瓶碎了，杨丽倒在地上，额头上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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