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羽，退下吧。"穆辰挥舞长矛，击退靠近的西陵骑兵，"我不想伤害你。"
姜绮羽拔剑直指："你早已伤害我至深！"她策马冲锋，剑光如闪电。
穆辰侧身闪避，长矛横扫，逼退姜绮羽的战马。两人你来我往，交手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为何还不肯认输？"穆辰喘息着问道，"北荒大军已经包围了西陵，援军被我截断，城中粮草不足，坚持不了多久了。"
姜绮羽冷笑："是吗？那你可知道，就在你全力攻打西陵时，我军已经派兵突袭了北荒的几座重镇？"
穆辰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我了解你的思维，知道你会集中全部兵力攻打西陵。"姜绮羽得意地说，"所以父亲派出精锐，绕道袭击了北荒腹地！现在，你的后方已经起火了！"
穆辰震惊地望向北方，仿佛能透过重重山脉看到远方的烽火。就在这一刹那分神的瞬间，姜绮羽的剑已经刺向他的胸膛。
穆辰勉强闪避，剑锋划破他的铠甲，鲜血顿时涌出。
"绮羽..."穆辰踉跄后退，露出苦笑，"你真的恨我至此？"
姜绮羽手持染血的剑，眼中满是痛苦："你毁了我对你的信任，毁了我的..."她没有说，因为喉咙已经哽咽。
穆辰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你知道吗？我确实曾经病弱，小时候真的掉进冰湖，差点丧命。是部落的大巫用秘术救了我，却说我活不过二十岁。"
姜绮羽不为所动："又是谎言？"
穆辰摇头："不，是真的。我十九岁那年，父亲战死，我成为首领。大巫告诉我，只有征服南方，得到某种药草，才能延长我的生命。"
"所以你发动战争，就为了一己私利？"姜绮羽难以置信。
"不。"穆辰抬头，目光坚定，"我发动战争，是为了北荒的未来。药草只是附带的目标。困扰北荒的，是永无止境的严寒和贫瘠。"
他走近一步："绮羽，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如果不是肩负使命，我宁愿留在西陵，留在你身边。"
姜绮羽举剑相向："别靠近！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穆辰停下脚步，苦笑道："我明白。"他忽然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让他弯下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姜绮羽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穆辰？"
穆辰抬头，脸色苍白如纸："看来大巫没有说错，我确实活不过二十岁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号角声。北荒军中一片骚动，有士兵飞奔而来："统领！北方紧急传信，西陵军队已攻破三座城池，直逼圣山！"
穆辰脸色大变："什么？不可能！"
姜绮羽冷笑："我说过，我了解你的思维。这是父亲的计策，故意让你以为我们孤注一掷守城，实则分兵袭扰你的后方。"
穆辰站直身体，深吸一口气："传令，全军撤退，返回北荒。"
"统领！"北荒将领不敢相信，"我们眼看就要攻破西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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