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我推开卧室门。张阳躺在沙发上，听到声音立刻坐起身。
"小雅..."他眼睛通红，似乎也一夜未眠。
"现在有两个选择。"我打断他，"第一，我们一起去警局，你如实交代一切。第二，我父亲和律师马上就到，你先把欠陈明的钱还上，然后永远消失在我们面前。"
张阳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愿意给我第二个选择？"
"因为陈明说，如果能拿回钱，他不想闹上法庭，毕竟牵涉到孩子。"我冷冷道，"但这不代表我原谅你。"
"我可以解释..."
"不需要。任何解释都改变不了你欺骗了我三年的事实。"
此时，客房的门打开了，陈明抱着睡眼惺忪的孩子走了出来。
"早上好。"他有些尴尬地打招呼。
我点点头："我父亲马上到，他会帮你讨回公道。"
陈明感激地看着我："谢谢你。老实说，我本来不抱希望..."
"为什么？"我问。
"因为..."他看了一眼张阳，"他一直跟我说，他在外面交的女朋友都是有钱人家的千金，根本不会相信我这种小人物的话。"
我的心一阵刺痛，原来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富家女。
"你错了。"我看向张阳，"诚实和金钱无关，人品也和财富无关。"
张阳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
门铃响起，是父亲和律师到了。
5.
父亲走进门的那一刻，客厅里的气氛骤然变得凝重。
父亲一向是个严肃的商人，他的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张阳身上，眼中充满了寒意。
"林叔叔..."张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站起身想要打招呼。
父亲抬手制止了他："坐下。"
简单的一个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张阳僵硬地坐回沙发。
律师王律师是父亲多年的合作伙伴，他推了推眼镜，放下公文包："小雅已经把大致情况告诉我了，现在我想听听详细经过。"
陈明抱着孩子，紧张地开口："我和梁志强，也就是他现在自称的张阳，两年前在广州登记结婚。半年后我们领养了这个孩子明明。一个月前，他带走了我们的全部积蓄四十多万，然后人间蒸发。"
"你有什么证据？"王律师问道。
陈明拿出了手机："我这里有我们的聊天记录、合照，还有银行转账记录。"
王律师接过手机，认真查看着内容，不时点头。
"梁先生，请问为什么要以张阳的身份和小雅交往？"王律师转向张阳提问。
张阳面色苍白："我..."
"他需要钱。"我突然开口，"我昨晚查了他的背景，发现他有严重的赌博问题，欠了高利贷。我猜他接近我，就是看中了我家的经济条件。"
房间里一片寂静。
"是这样吗？"父亲声音冷峻。
张阳没有回答，这本身就是一种默认。
"小雅，这三年来你给过他多少钱？"父亲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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