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叫一声，向后跌去。
"先生怎么了？"青萝闻声赶来。
我定了定神，再看时，纸上只有清晰工整的字迹，哪有什么蚂蚁？
"无事，只是有些困倦。"
正说着，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来人是蒋相府上的管事赵伯，一向沉稳的他此刻面色惨白："秦先生，大事不好了，相国……相国他……"
"怎么了？"我心头一紧。
"相国今早被发现在书房身亡，太医说是中毒，皇上已经下旨彻查此事。因先生昨日曾去相府，烦请先生立即随我入宫说明情况。"
我心中一片茫然。昨日？我昨日明明在家中批阅典籍，何曾去过相府？
"赵伯必是记错了，我昨日并未拜访相国。"
赵伯面露难色："先生休要开玩笑，昨日申时，先生明明在书房与相国长谈两个时辰，临走前还与相国起了争执，被门房听见了。"
"这……"
我刚想辩解，忽然一阵头痛袭来，眼前闪过几个破碎的画面：蒋相阴沉的面容，翻开的古籍，杯中摇晃的酒液……
难道我真的去过？为何全无记忆？
来不及多想，我随赵伯匆匆前往皇宫。
皇宫内，大理寺卿廖大人正在审问几名相府仆役。见我到来，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秦先生，请坐。"廖大人示意我入座，"据相府仆役所言，你昨日与蒋相争执甚烈，可有此事？"
我刚要否认，却又被那阵怪异的头痛袭击。隐约中，我似乎记起了些许片段——我确实在蒋相书房,我们争论着什么,他愤怒地掷下手中的书卷……
"我……我确实去过相府，但并无争执,只是学术探讨,气氛平和。"我谨慎作答。
廖大人冷笑一声："秦先生，门房清楚听见你高声道:'此书不可编入《鉴古录》,此乃邪术,非儒家正道!'相国则怒斥:'汝何人也,敢质疑于我!'之后你便愤然离去。"
这番对话令我心惊。我竟全无印象,却又觉得如此熟悉,仿佛就在舌尖,又似被什么力量封锁在记忆深处。
"我……"
"秦先生!"一个清朗的声音打断了审问。一名身着玄色官服的青年大步走来,"幸会,在下秦王府博士顾星洲。"
此人便是传说中的顾星洲?北疆战神顾将军之子,兼通儒道两家,年仅二十八却已是秦王府首席博士。
更令我震惊的是,我与他竟有七分相似,若非他面容更为坚毅,眼神更为锐利,几乎如同兄弟。
廖大人面色微变:"顾博士,此案正在审理,还请勿要干扰。"
顾星洲微微一笑:"陛下已命秦王全权处理此案,廖大人请回吧。"
廖大人面色阴晴不定,最终一甩袖子离去。
顾星洲转向我:"秦先生,请随我来。"
他带我来到一处偏殿。殿中已有一位身着锦袍的男子,正是当朝秦王。
"见过王爷。"我行礼道。
秦王示意我起身:"秦先生不必多礼。听星洲言,先生精通古籍,尤其对上古奇书有独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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