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味道？"慕潇潇皱眉。
"引魂香。"刘远航面色凝重，"民间传说能引导亡魂归路的香料，实则含有迷幻成分，会使人产生幻觉。"
"有人故意在这里点香？"
"很可能是谷中的匪徒，用来迷惑过路人。"刘远航取出两块布条，"蒙住口鼻，尽量不要深呼吸。"
两人继续前行，谷中异常寂静，只有偶尔的风声穿过山壁，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响。慕潇潇不禁打了个寒颤，虽然她不信鬼神，但这地方确实令人毛骨悚然。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一处开阔地带。地面上散落着无数白骨，有些已经风化，有些却异常新鲜。周围立着十几根木桩，每根上面都绑着一具干尸，姿态各异，面容狰狞，仿佛死前经历了极大痛苦。
"这些是..."慕潇潇声音发颤。
"鬼谷的'门户'，"刘远航低声解释，"谷中匪徒对闯入者的惩罚。每具尸体都是一个警告，也是他们权威的象征。"
"太残忍了。"
"人比鬼可怕得多。"刘远航警觉地看着四周，"我们得加快速度，不要在这里停留太久。"
就在他们准备继续前行时，一阵低沉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稀客啊，稀客。"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多久没有人敢踏入我鬼谷了。"
刘远航立刻拔剑，慕潇潇也亮出短刀，两人背靠背形成防御姿态。
从骨堆后缓缓走出一个佝偻老者，身披破烂长袍，手持一根骨杖。他面色惨白，眼窝深陷，看起来像个行走的尸体。
"不必紧张，小娃娃们。"老者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老夫只是鬼谷的看门人，不伤人。"
"阁下是..."刘远航警惕地问。
"叫我鬼叟就好。"老者拄着骨杖，绕着他们走了一圈，"有趣，有趣。一个锦衣卫的后人，一个机关师的女儿，命运把你们送到了一起。"
两人震惊，这老者竟知道他们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
"老夫知道的事很多，比如你们在寻找皇陵的秘密，比如太后派出了杀手追杀你们，比如..."老者突然压低声音，"你们两家的恩怨，远比你们想象的复杂。"
刘远航剑尖直指老者，"说清楚。"
鬼叟不以为意，继续道："二十年前那个夜晚，不是你父亲和她父亲发现了秘密，而是他们被人利用了。那地图本就是设计好让他们发现的，而真正的幕后黑手，至今仍在宫中。"
慕潇潇倒吸一口冷气，"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们只是一场大棋局中的小卒，被人推着前进。"鬼叟干笑两声，"不过老夫喜欢看热闹，愿意帮你们一把。"
刘远航皱眉，"为何要帮我们？"
"因为老夫也想看看，那个操弄一切的人最终会如何收场。"鬼叟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这是鬼谷的'幻灭散'，可解引魂香的幻觉，也能让人短时间内不被猛兽发现气息。穿过这片区域后，你们会遇到一处悬崖，悬崖下有一条密道，直通皇陵后山，可省去半日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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