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感到一阵心悸。苏菲的话让他想起曾教授的警告，以及那些年来越来越频繁出现的奇怪梦境——总是那栋灰色建筑，那些清晰的台阶。
"我们需要更多数据。"陈默调整了实验参数，"如果能够确认这种模式在更大范围内存在..."
他的话还没说，实验室的灯突然闪了闪，然后全熄灭了。几秒钟后，应急灯亮起，投射出幽蓝的光芒。
"停电了？"苏菲看向窗外，整个校园似乎都陷入了黑暗。
陈默的手机在这时振动起来，是一条短信："陈默，是我，曾明。你的最新发现证实了我的猜测。我们需要谈谈，越快越好。现在是十年一次的机会。"
"曾教授怎么知道我们的发现？"苏菲凑过来看他的手机。
陈默摇摇头："我不知道，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我得去找他。"
2025年9月20日
陈默回到了中国。曾教授在北京郊外的一处私人实验室等他。这是一栋独立的灰色建筑物，周围环绕着高大的杨树。当陈默走到建筑前的台阶时，一种强烈的已经看到感席卷了他——这就是他梦中的地方，每一个细节都一模一样。
"我就知道你会来。"曾教授站在门口，看起来比三年前更加苍老，银色的头发几乎全白了。他的笑容中有种奇怪的解脱感。
"您怎么知道我们的发现？我们连论文都还没发表。"
曾教授摇摇头："进来吧，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了。"
实验室内部比外表看起来要大得多，充满了各种陈默叫不出名字的仪器设备。最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球形装置，表面覆盖着密密麻麻的导线和传感器。
"这是什么？"陈默问道。
"我把它称为'意识回溯装置'。"曾教授轻声说，"它可以探测并部分解译人类意识的时间轨迹。"
"时间轨迹？"
"是的，陈默。我发现意识并不是线性的，它是循环的，就像一条莫比乌斯带。"曾教授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三十年前，我像你一样年轻，像你一样对量子意识充满好奇。然后我发现了一些东西——我们的人生，我们的选择，都在一个预设的轨道上运行。"
陈默感到一阵寒意："您是说命运是注定的？"
"不全是。"曾教授转向那个球形装置，"更像是我们被困在了时间的循环中，只是每个人的循环长度不同。有的人可能是一天，有的人是一年，有的人甚至是一生。但最终，所有人都会回到起点，重新开始。"
"这不可能。"陈默摇头，"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没有人察觉到？"
"因为记忆会被重置。"曾教授说，"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才会有片段的记忆残留，就像你梦到的这栋建筑。那不是梦，陈默，那是你上一次循环的记忆碎片。"
陈默站在原地，感觉世界在他脚下倾斜。他想起那些奇怪的梦境，那种无法解释的熟悉感，以及实验数据中那些重复的意识波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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