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海灯节快到的原因,旅行者和派蒙暂时前往了璃月。而南玄用最快的速度,极速前往枫丹城。
刚来到枫丹,或许是因为久居深山的原因。南玄对枫丹感到许多诧异。
夜晚的枫丹城灯火辉煌,与璃月的古朴不同,这里的建筑充满了别样风情,南玄一时间有些愣神:“枫丹…果然与璃月大不相同。”
“当务之急是找到师妹。”南玄收敛心神,打算先找个路人询问一番,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一位女士身上,迈步上前:“这位女士,打扰了。”
那位女士转过身,上下打量了南玄一番:“什么事?”
南玄微微欠身,礼貌地问道:“我想请问一下,您知道一位名叫洛依斯的小姐吗?听说她是…希望之魔神。”
听到“希望之魔神”这几个字,女士忍不住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道:“哼,希望之魔神?谁知道是真是假。自从水神说她是魔神后,也没见她做出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事,还和愚人众牵扯不清,指不定是个骗子呢。”
南玄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保持着礼貌:“女士,话不能这么说,也许她有自己的考量。您能否告知我,在哪里能找到她?”
女士不屑地哼了一声,摆摆手道:“我哪知道她在哪,我可不想和这种来路不明的人扯上关系。你要找就自己慢慢找吧。”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南玄望着女士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无奈。他又走向一位路过的老者,再次询问:“老人家,打扰您了,请问您知道洛依斯小姐在哪里吗?”
老者停下脚步,一脸厌烦地看着南玄:“又是问那个所谓‘希望之魔神’的。我看啊,她就是个麻烦精,自从她出现后,各种奇怪的事就没断过。我可不知道她在哪,你去别处问吧。”说完,便拄着拐杖,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玄并未气馁,又向其他人打听,然而得到的大多是类似的回答。众人对洛依斯充满了不敬和怀疑,言语间满是轻蔑与不屑。南玄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不知师妹在枫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众人对她有如此大的偏见。
就在南玄四处打听无果,有些茫然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声说道:“什么希望之魔神,我看就是个幌子,说不定就是愚人众派来扰乱我们枫丹的!”
南玄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看来师妹在枫丹的日子…并不好过。”
散兵拎着一袋水果走在路上,突然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转头便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璃月男子:“嗯?”与他对上视线,微微挑眉。
南玄见对方看过来,迟疑片刻后上前:“这位先生,冒昧打扰,我在寻找一位朋友,不知您是否知晓希望之魔神洛依斯的下落?”
散兵神色微变,眼中闪过几分警惕,稍作沉默:“找她做什么?”
南玄心下觉得这人许是知道些什么,态度愈发恭敬:“我与她是旧识,听闻她在枫丹,便想来看看她。”
“旧识?”散兵语气里满是怀疑,指尖拨弄着袖口:“那你应该知道她在哪才对。”
南玄无奈地摇摇头,轻叹口气:“我也是刚到枫丹,对这里并不熟悉,问了许多人,却都对她颇有微词…”
“呵。”散兵嘴角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周身气息变得有些危险:“一群无知的人罢了。”他双手抱臂,斜睨着南玄:“你找她,是有什么要紧事?”
“只是许久未见,有些担心她。”南玄金瞳微眯,迟疑片刻后缓缓开口:“先生,您…认识她?”
散兵沉默半晌,随后语气平淡道:“自然是认识的。”他双眸微眯起,审视的目光落在南玄身上:“不过,我为何要告诉你她的下落?”
南玄思忖着对方的身份,莫非是师妹在枫丹的友人?决定先表明自己身份:“在下南玄,是洛依斯的师兄,若先生肯告知,南玄不胜感激。”
“师兄?”散兵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心中疑虑更甚:“呵。”他神色恢复如初,轻嗤一声:“口说无凭,我如何信你?”
南玄眉心微蹙,一时也拿不出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迟疑片刻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洛依斯…她右眼下有颗泪痣。”
散兵双手环抱在胸前,神色依旧冷漠:“知道这个的人可不少。”
南玄心下一横,决定赌一把:“洛依斯曾与虚望之魔神洛薇尔,在璃月被称作希望神女和虚望神女,此事…知道的人应不多吧?”忐忑地看向散兵。
散兵迟疑片刻后才缓缓开口:“…看来你的确没说谎。”他沉默半晌,随后语气不善:“跟我来吧。”
公寓内,洛依斯在沙发上抱着抱着睡着了。
“啧。”散兵用钥匙打开门,提着水果进屋,看到沙发上睡着的人,放缓了脚步:“怎么在这就睡着了…”他回头示意南玄噤声,放轻脚步走近。
南玄看着沙发上熟睡的洛依斯,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千年前,那时的她还无忧无虑,金瞳中闪过一抹怀念:“许久未见了,师妹…”
散兵将水果放在桌上,径直走向沙发,小心翼翼地抱起洛依斯:“别在这睡,去床上。”他余光瞥向南玄,故意试探:“你就站那看?”
南玄双手局促地握成拳又松开,视线从洛依斯身上移开:“抱歉,是我失礼了,我只是……太久没见师妹了。”
洛依斯不知觉向散兵怀里轻蹭,像一只乖顺的小猫。
散兵将洛依斯抱进卧室,帮她盖上薄毯,随后返回客厅,语气不善地开口:“现在见到了,然后呢?”他双手抱臂,倚靠在墙边。
南玄敛眸沉思片刻,斟酌着用词缓缓开口:“我想知道,师妹在枫丹过得如何?为何…这里的人对她有诸多误解。”
“那群人不过是被舆论左右罢了。”散兵倒了杯茶水自顾自饮下,言语间尽是不屑:“她在这里的日子…不算好过。”
南玄眉心微蹙,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师妹性子单纯,定是受了不少委屈…”他抬眸看向散兵,犹豫片刻后询问:“你…是师妹的夫君?”
散兵指尖绕着胸前的红绳打圈,微扬下巴承认:“没错。”他双眸微眯起,言语间火药味十足:“怎么?有意见?”
南玄并未在意散兵的语气,摇了摇头:“并无意见…只是有些感慨,师妹竟已嫁人了。”他薄唇微抿,迟疑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对她好吗?”
散兵双手抱臂,神色自傲,下巴轻抬:“哼,这还用得着问吗?”他眼眸深处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对她好。”
洛依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站起身走出卧室。她一只手扶着墙,歪着头看着楼下。因为刚睡醒的原因,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眼睛也泛着水光。
“醒了?”散兵余光瞥见洛依斯的身影,三两步登上楼梯来到她身前,言语虽带着责怪,动作却轻柔:“怎么不多睡会儿。”
洛依斯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明知故问:“你在和谁说话?”
散兵侧过身子让出身后南玄的身影,指尖掠过洛依斯眼尾的泪痣:“喏,你师兄来找你了,刚还问我对你好不好呢。”
南玄金瞳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双手交叠垂在身前,向她微微颔首:“师妹,许久未见了…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在枫丹。”
洛依斯揉了揉发胀的眉心,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师兄?下楼坐吧。”
“嗯。”散兵和南玄跟在洛依斯身后下楼,南玄坐在沙发上双手局促地握成拳又松开,几次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师妹…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洛依斯坐在散兵一旁,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目前来看还不错。”
“目前…”南玄听着洛依斯的回答不禁有些恍惚,想到在外面听到的那些言论,眉头紧皱:“也就是说之前在枫丹的日子并不好过是吗?”
散兵替洛依斯回答了这个问题,话语间充斥着不屑:“那群愚笨的人被舆论左右,自然会对她有诸多误解,不好过也是难免的。”
洛依斯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阿散先去泡杯茶吧,有些事我想和师兄单独谈谈。”
散兵微怔了一下,视线在洛依斯和南玄之间转了一圈,不情不愿地起身:“好吧,那你们先聊。”他走到厨房门口时脚步一顿,回头看洛依斯:“有事叫我。”
洛依斯确定散兵已经离开后,抬眸看向南玄:“师兄来是为了沫嫂子的事情对吗?”
南玄金瞳中闪过一抹惊讶,没想到洛依斯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沉吟片刻后缓缓点头:“嗯,我想…或许你有办法能救她。”
“办法有,但你需要帮我做件事。”洛依斯弯唇笑了笑:“当然你也需要,告诉我一些真相。”
“只要能救沫。”南玄眼底闪过些许癫狂,又很快压下情绪,故作镇定:“任何事我都愿意做,至于真相…你想问什么?”
“事情先不急。”洛依斯拿起桌上早就洗好的苹果咬了一口:“当年我死后,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大家几乎忘记了我这个神明的存在呢?”
“当年你和洛薇尔师姐陨落。”南玄回忆起当年的事,神色有些复杂,迟疑片刻后缓缓开口:“天理将你们的一切抹除,并告诫七神…”
洛依斯知道肯定是天理动的手脚,对于此事也并不意外:“和我想的差不多,但是主要是说了些什么呢?”
南玄食指曲起抵住下巴,稍加思索后将所知全盘托出:“天理告诫七神,除七国核心人员外,其他人不能知道两位神明的存在。”
“有趣。”洛依斯点点头,对于南玄的话并没有什么怀疑:“师兄精通阵法,不知道布置阵法的材料是否有?”
“阵法材料…”南玄金瞳微眯,凝神思忖片刻,颔首应下:“只要不是太过珍稀的,我这里都有储备,师妹要布置什么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