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猊烟袅,银樽酒残,内室香浓郁,红帐内,是美人尖而哑的挣扎声,满室旖旎。
两件制式相同的锦裘叠放在一处,一件湿透了,水渍浸染开来,竟连另一件也沾上了几分潮意。
魏劭喉结滚动,腕间沉香串珠压住她腕骨,尾指勾过她掌心,像蜈蚣爬过凝脂。
她满脸涨红,瑟瑟可怜跪在床间,像一只任人屠宰羊羔。
男人动作粗蛮得如同野兽,仿佛仅将她视作一个用来发泄的工具,毫无怜惜之意。
美人几乎承受不住,从男人掌心的樊笼中挣脱出来,向前爬去。
指尖嵌入被褥,留下浅浅的痕迹。
魏劭“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魏劭“如今又跑什么。”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她仰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张妖孽般的面容,上面写满了嘲弄的神情。
而那含笑凤眸中是深深的厌恶。
美人很轻的笑了一声,笑的喉头干涩,眼眸发酸。
墨黑的青丝似藤蔓一般,散乱在她似玉似瓷的胸前。
明明生得惊世骇俗的艳丽眉眼,似鬼似魅,却有珀色般的瞳孔,澈如玉水。
魏娇“是妾错了...”
她本不唤魏娇,身份仅一乡间村姑,后遇重伤魏劭,细心照顾数月,一心相许。
那时的她不知天高地厚,趁魏劭失忆,挟恩图报嫁给了他。
偷来的日子终将会逝去。
魏劭记起了曾经,却忘了她。
可两人确有夫妻之实,迫不得已纳了她为妾,冠上魏家之姓。
魏娇嫁进门后被魏劭不喜,被下人百般苛待。
甚至于…失去了一对尚未出世的儿女。
自那以后,她的心气便散了,大病不愈,一日比一日消瘦,如今勉强还剩着一截骨头和一缕模糊的魂魄。
她什么都不求了。
#魏娇“如今只求主君,休了妾。”
魏劭不语。
他自上而下地凝视着她,神色中透着隐忍,仿若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
最终,却只吐出两字。
魏劭“做梦。”
魏娇听完这句话,身体猛然一颤,像被雷击中了一般。紧接着,她像是被困住的小兽,呜咽着拼命挣扎,动作剧烈而疯狂,仿佛要挣脱无形的枷锁。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化作无声的悲泣。
#魏娇“凭什么!”
#魏娇“你厌我心机,欺我卑贱,既然如此为何不休了我。”
啪——
耳光声清脆刺耳,魏娇的头偏向一侧,原本白皙的脸颊瞬间浮现出一片红晕,像是一朵被骤然打落的花瓣。
魏劭修长的手掌覆上魏娇纤细而脆弱的脖颈,力道逐渐加重。
魏劭“你真当我魏家是随意出入之地,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吗?”
质问之声如寒霜般刺骨。
魏劭“魏娇,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双儿女。”
男人内心的扭曲如同深渊,吞噬着她的一切。
而他的残忍却似无尽头,势要将她碾成齑粉,只余下满目疮痍在痛苦中挣扎喘息。
男人想,就这样相互折磨到死,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