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

大家围坐在一起，举杯共庆。 "这一年，"杨九郎环视众人，目光最后落在韩梓卿身上，"最开心的事就是看到辫儿康复，还找到了这么好的姑娘。"他举起酒杯，"韩医生，谢谢你。"

韩梓卿眼眶微热，连忙低头抿了一口酒掩饰。

"九郎说得对！"烧饼已经喝高了，站起来大声说，"韩小姐就是我们德云社的恩人！以后谁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得了吧，"周九良拉他坐下，"就你这样，别给韩小姐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众人哄笑间，张云雷悄悄握住了韩梓卿的手。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带着微微的酒气。

"谢谢你，"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给了我一个这么完美的家。"

韩梓卿回握住他的手，心中满是暖意。院中的老槐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这个特别的年夜饭送上祝福。

酒过三巡，不知是谁先起的头，众人开始唱起太平歌词。张云雷一开口依然字正腔圆，赢得满堂喝彩。韩梓卿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样子，想起半年前他还躺在病床上的情景，不禁感慨万千。

"想什么呢？"张云雷唱完一段，凑过来问。

韩梓卿微笑着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真好。"

张云雷了然，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周围师兄弟们的起哄声，还有要他们讲恋爱经过的，拍聚餐照片还发错群了，遭到了社里成员一致抵制，还有那坛桂花酿的香气，全都融入温暖的夜色中。

在这个充满年味的夜晚，韩梓卿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她有张云雷，有德云社这个热闹的大家庭。

"再来一杯！"烧饼举着空酒杯，嗓门比平时高了八度，"这桂花酿...嗝...绝了！"

韩梓卿看着院子里东倒西歪的德云社众人，无奈地摇摇头。那坛她亲手酿制的桂花酿，原本是打算除夕夜才开封的，没想到被这群人喝掉了大半。酒劲上来后，场面逐渐失控——周九良拉着王九龙非要比赛背贯口；孟鹤堂站在石凳上唱起了京剧《贵妃醉酒》；连一向稳重的郭德纲都眯着眼睛，跟着节奏拍桌子。

"师父，您少喝点。"韩梓卿轻声劝道，想拿走郭德纲面前的酒杯。

郭德纲摆摆手："今儿高兴...丫头，你这酒酿得好，甜而不腻，后劲足..."话没说完，老爷子就打了个酒嗝，自己先笑了。

王惠比丈夫清醒些，拉着韩梓卿的手说："别管他们，德云社难得聚这么齐，让他们闹去吧。"

韩梓卿点点头，转身去厨房准备醒酒汤。刚走两步，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张云雷的下巴抵在她肩上，呼出的气息带着桂花香和酒气："梓卿...你去哪儿？”

"去给你们煮醒酒汤，"韩梓卿转身，发现张云雷的脸红得像院门口挂的灯笼，眼睛却亮得惊人，"你喝了多少？"

张云雷竖起三根手指，想了想又加了两根："五...五六杯？"

"胡闹！"韩梓卿扶住摇摇晃晃的他，"说过你吃药期间不能饮酒的！"

"今天特殊嘛..."张云雷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又突然抬起脸，眼睛亮晶晶的，"梓卿，你真好看...我今天还没告诉你吧？你特别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