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酿

她先去了后院的地窖，还没走近就听见烧饼和周九良的窃窃私语：

"这坛...闻着真香！"

"尝一口？就一小口..”

"万一被韩小姐发现..."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韩梓卿憋着笑，故意加重脚步。地窖口立刻传来一阵慌乱的动静，等她走下去时，只见烧饼和周九良一脸正经地站在酒坛旁，嘴角却还残留着可疑的酒渍。

"找...找我们有事吗，韩小姐？"周九良故作镇定地问。

韩梓卿假装没发现异常："来看看需要帮忙吗？这坛桂花酿是去年埋的，正好今年喝。"她指了指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坛子。

两人如蒙大赦，连忙去搬那坛酒，却不知韩梓卿转身时嘴角扬起的狡黠笑容。

厨房里，孟鹤堂和王九龙正手忙脚乱地处理腊肉。王九龙拿着菜刀，对着大块猪肉无从下手；孟鹤堂则把调料撒得到处都是。

"盐...盐放多少来着？"王九龙挠头。

"我记得我妈说一斤肉三两盐..."孟鹤堂不确定地说。

韩梓卿连忙阻止："太多了！一斤肉十五克盐就够了。"她挽起袖子，"我来示范一下。"

在她的指导下，两人渐渐掌握了要领，虽然动作笨拙，但至少不会糟蹋食材了。

正屋的八仙桌旁，张云雷和杨九郎正在包饺子。说是包饺子，不如说是在进行某种抽象艺术创作——杨九郎包的饺子像馄饨，张云雷的则像小笼包，没有一个像样的。

"你们这是...发明了新式饺子？"韩梓卿忍俊不禁。

张云雷抬头，脸上还沾着面粉："梓卿！九郎非说他包得好，你看看这像话吗？"

"比你强！"杨九郎不服，"至少我包的不会露馅！"

韩梓卿摇摇头，洗了手加入他们："看好了，这样捏褶..."她的手指灵活地翻飞，一个漂亮的月牙饺立刻成型。

"哇！"张云雷惊叹，"教我教我！"

他凑过来学，却故意把面粉蹭到韩梓卿脸上，两人笑闹成一团。杨九郎在一旁翻白眼："哎呦喂，这儿还有单身狗呢！"

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后，韩梓卿提议去后院采摘些新鲜蔬菜晚上用。虽然已是寒冬，但韩梓卿的温室里仍有一些耐寒蔬菜和储存良好的瓜果。

"这番茄真红！"张鹤伦兴奋地摘下一个，"肯定特甜！"

韩梓卿刚要阻止，他已经一口咬下去，随即整张脸皱成一团："呸！怎么这么涩！"

"那是装饰用的观赏番茄..."韩梓卿无奈地解释，"吃的番茄在那边架子上。"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秦霄贤在摘丝瓜时不小心被藤缠住，像个大粽子一样动弹不得，还是孟鹤堂过去解救了他。

采摘归来，众人各自继续上午的工作。傍晚时分，四合院里已经飘满了腊肉和饺子的香气。韩梓卿正在厨房检查菜品，突然发现地窖里那坛桂花酿不见了。

"云雷？"她走出厨房，四下张望，发现主屋的窗帘拉着，里面传来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和偶尔的窃笑。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猛地推开门——只见张云雷、杨九郎、烧饼和张鹤伦围坐在一起，正偷偷分享那坛桂花酿。几人已经微醺，脸上泛着红晕。

"好喝吗？"韩梓卿双手抱胸，挑眉问道。

四人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僵在原地。张云雷最先反应过来，献宝似的举起酒杯："梓卿...我没喝，但他们说这酒真好喝，你也来一杯？"

韩梓卿本想板着脸教训他们，却被他们醉眼朦胧的样子逗笑了："行了，少喝点，马上吃饭了。"

"韩小姐最好啦！"烧饼大着舌头喊，被周九良一把捂住嘴。

夜幕降临，四合院的大红灯笼全都亮了起来，将院子照得如同白昼。槐树下的石桌上摆满了众人亲手制作的美食——腊味拼盘、手工水饺、新鲜时蔬、各色点心...还有那坛"失而复得"的桂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