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汹涌

第32集：暗潮汹涌

晨光为光明顶镀上一层金边，残垣断壁间，明教弟子正忙着清理战场。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味，受伤的教众在临时搭建的医帐中呻吟，铁冠道人带着几名弟子穿梭其中，神色凝重地为伤者诊治。

张无忌站在明教大殿前，望着那面被战火烧得残破的明教大旗，久久不语。黛绮丝被押解至地牢前，那声“波斯总教不会善罢甘休”的叫嚣，如同一根刺扎在他心里。身后传来脚步声，林绍阳和张子乐并肩走来，张子乐肩头缠着绷带，脸色略显苍白。

“教主，”林绍阳打破沉默，“夏子枫虽退，但此次偷袭他显然早有准备。据暗探来报，他的军队在撤退途中与一支神秘商队汇合，商队的马车沉重，车轮印显示车上载着的绝非寻常货物。”

张子乐从怀中掏出一枚暗纹精致的令牌，递给张无忌：“这是从一名夏子枫亲卫身上搜出的，与波斯银币上的纹路相似，看来波斯总教与朝廷勾结已久。”

张无忌接过令牌，仔细端详，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波斯总教觊觎中土明教已久，如今与朝廷联手，只怕会掀起更大的风浪。”他将令牌握紧，“传令下去，加强各分舵戒备，密切监视波斯人的动向。”

就在这时，楚君若急匆匆跑来，手中攥着一封密信：“盟主，教主！青州分舵传来消息，近日有大批波斯商人涌入，他们以通商为名，实则在暗中收购各种珍稀药材，行为十分可疑。”

林绍阳眉头紧皱：“药材？他们收集药材，莫不是要研制什么毒药？”他想起张子乐之前提到的“血手堂”购置毒药一事，心中隐隐不安。

张无忌沉思片刻，道：“此事蹊跷，我亲自去青州一趟。林盟主，还请你坐镇光明顶，稳定大局；张子乐，你即刻安排人手，查清这些波斯商人的底细；楚姑娘，你负责联络各分舵，一旦发现异常，立即传讯。”

众人领命而去，张无忌则带着几名亲卫，快马加鞭赶往青州。一路上，他回想起与黛绮丝交手时，对方招式中暗含的波斯武学，心中暗暗思索破解之法。

三日后，青州城。

张无忌一行乔装打扮，混入城中。青州城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吆喝声此起彼伏。但张无忌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街上不时有波斯商人模样的人经过，他们眼神警惕，行色匆匆。

张无忌带着众人来到青州分舵，分舵主面色凝重地迎了出来：“教主，那些波斯商人住在城西的悦来客栈，他们整日闭门不出，只是不断有马车进出，车上装的货物都用黑布遮盖得严严实实。”

“走，去会会他们。”张无忌眼神坚定。

夜幕降临，张无忌等人悄悄靠近悦来客栈。客栈四周戒备森严，屋顶上不时有黑影闪过。张无忌施展乾坤大挪移，悄无声息地避开守卫，翻上屋顶，揭开瓦片，朝屋内望去。

屋内，几个波斯人围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为首的波斯人用生硬的汉语说道：“这批‘噬心散’一旦研制成功，中土明教将不攻自破。”

张无忌心中一惊，“噬心散”他曾在明教古籍中见过记载，这是一种极为歹毒的毒药，只需一丝便可让人痛不欲生，心智尽失，沦为任人摆布的傀儡。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亮起刺眼的光芒，一名波斯人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瓶中装着淡绿色的液体，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这是总教传来的最新配方，只要加入这种‘蚀骨草’的汁液，‘噬心散’的毒性将增强十倍。”

张无忌不敢再耽搁，立即返回分舵，召集众人商议对策：“波斯人正在研制‘噬心散’，此毒一旦流入江湖，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在他们研制成功之前，毁掉所有药材和配方。”

分舵主面露难色：“教主，悦来客栈守卫森严，且那些波斯人武功诡异，我们贸然行动，只怕伤亡惨重。”

张无忌沉思片刻，道：“明日，你去城中散布消息，就说青州郊外发现了珍稀药材，吸引那些波斯人前往。我带人埋伏在途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第二日，消息很快传开。正午时分，一队波斯商人果然出了城，马车上装满了药材。张无忌等人埋伏在山道旁，待波斯商队进入埋伏圈，一声令下，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商队。

波斯商人反应迅速，立即抽出弯刀，与张无忌等人展开激战。张无忌施展乾坤大挪移，以一敌众，打得波斯人节节败退。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胜券在握时，一名波斯人突然掏出一个竹筒，朝着空中发射出一枚信号弹。

天空中，红色的信号弹格外醒目。不一会儿，远处传来马蹄声，一支波斯精锐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波斯骑士手持弯刀，大声喊道：“保护圣物，杀光这些汉人！”

张无忌脸色一变，知道中了敌人的圈套。波斯骑兵训练有素，弯刀挥舞间，带起阵阵腥风血雨。张无忌一边指挥众人抵抗，一边寻找机会突围。

混战中，张无忌看到那名拿出玉瓶的波斯人正要趁乱逃走，他心中一急，施展全力追了上去。两人在山道上展开激烈的追逐，波斯人见摆脱不了张无忌，突然转身，将玉瓶中的液体朝着张无忌泼来。

张无忌侧身避开，但仍有几滴液体溅到手臂上，瞬间传来一阵剧痛，皮肤开始溃烂。他强忍疼痛，运起内力，将毒液逼出体外，然后抓住机会，一掌击中波斯人的胸口。

波斯人倒地不起，张无忌捡起玉瓶，正要毁掉，却发现瓶底刻着一行小字：“献给圣火使大人。”他心中一惊，圣火使是波斯总教的重要人物，此次来中土，只怕还有更大的阴谋。

此时，林绍阳带着援军赶到，击退了波斯骑兵。张无忌将玉瓶递给林绍阳，道：“林盟主，看来波斯总教对中土明教的渗透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这玉瓶中的线索，或许能让我们找到破解危机的关键。”

林绍阳接过玉瓶，郑重地点点头：“教主放心，我定会派人仔细调查。如今波斯人吃了亏，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尽快加强防备。”

回到青州分舵，张无忌让人将受伤的兄弟妥善安置。他坐在窗前，望着夜空，心中思绪万千。波斯总教的阴谋、朝廷的威胁、联盟内部的隐患，每一个都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他知道，作为明教教主，他不能退缩，必须带领明教众人，冲破这重重黑暗。

而在遥远的波斯，一座宏伟的宫殿中，一位身着华丽长袍的圣火使正凝视着中土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无忌，这只是开始……”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