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普通的斩首。”慕芷柔轻声道,“凶手是先下毒,待寒毒发作至心脏时才……”
话音未落,那颗头颅突然“咔”地裂开一道细纹,紧接着整个爆裂成无数冰晶碎片。
燕迟迅速将慕芷柔护在身后,却仍有一片冰晶划过她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慕姑娘...”燕迟一把抓住她手腕,“可有不适?”
慕芷柔却盯着地上融化的冰晶出神:“这手法……我好像在母亲的医案里见过……”
睿王府的书房里,慕芷柔将《寒玉经》残卷铺在案上。
燕迟凑近时,一缕发丝垂落在她肩头,带着淡淡的沉水香。
“这里。”她指着一段模糊的记载,“‘寒月刀法,需以七寒散淬刃,中者血脉凝而不僵,貌若生时’……”
燕迟突然按住她的手:“你母亲可曾提过‘玉壶冰心’?”
慕芷柔心头一震:“那是我母亲师门的名字,世子怎会知道?”
“死者脖颈的切口。”燕迟从怀中取出一块绢布,“与三年前漠北战场上出现的‘冰尸案’一模一样,当时俘虏交代,他们用的是‘玉壶冰心’的秘传刀法。”
窗外雨声渐密,慕芷柔腕间的胎记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想起母亲临终时塞给她的那枚玉印,上面就刻着“玉壶冰心”四字。
“我需要回趟老宅。”她突然起身,“母亲留下的东西里,或许有线索……”
子时的慕家老宅阴森寂静。
慕芷柔在母亲闺房的暗格里找到一本发黄的《冰魄针法》,书页间夹着张婚书——竟是母亲与林院判的,落款处盖着“玉壶冰心”的朱印。
“奇怪……”她喃喃自语,“母亲明明说这门派早已……”
“早已灭门?”阴冷的声音从梁上传来。
一个黑影飘然落下,手中弯刀泛着幽蓝寒光,“慕师妹,你娘没告诉你吗?‘玉壶冰心’从来就不是什么医门——”
刀光乍现,慕芷柔慌忙后仰,一缕青丝被齐根削断。
那黑影正要再攻,窗外突然射来一支羽箭,正中他持刀的手腕。
“燕迟。”慕芷柔惊呼。
燕迟破窗而入,乌金剑与弯刀相击,迸出冰蓝色的火花。
那黑影见势不妙,掷出枚烟雾弹遁走,只留下一地冰晶。
燕迟弯腰拾起块未化的冰晶:“是晋王府的标记。”
慕芷柔却盯着地上那本被刀气掀开的《冰魄针法》,最后一页上赫然画着把与她胎记形状一模一样的冰晶匕首。
第五具尸体出现在城西的染坊,这次是个绣娘,全身被染成诡异的靛蓝色。
慕芷柔验尸时,在死者指甲缝里发现了金粉。
“这不是普通金粉。”她将提取物放在鼻尖轻嗅,“是西域进贡的‘落日金’,只赏赐给……”
燕迟脸色骤变:“晋王妃的母家。”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起昨日在茶楼听到的传闻——晋王妃的侄女即将与太子议亲。
回程的马车上,慕芷柔突然抓住燕迟的衣袖:“我想起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