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江闻言狂笑:“当然活着,这十年我用寒玉棺养着她,就等今日取她体内的《冰魄针法》全本。”
他猛地扯开衣襟,心口处赫然插着半截冰晶匕首,“当年你娘临死前将这匕首刺入我心脉,今日我要用你的血来解……”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正中他咽喉。
晋王府的侍卫统领带着人马出现在山道上,冷笑道:“王爷有令,玉壶冰心的余孽,一个不留。”
混战中,燕迟护着慕芷柔且战且退。
眼看就要被包围,慕芷柔突然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心口处渐渐显现的冰晶纹路。
“师叔。”她朝林寒江大喊,“《冰魄针法》最后一页在我这里!”
林寒江果然中计,飞身扑来。
慕芷柔趁机将母亲留下的玉印拍在他额头上,印文“玉壶冰心”顿时迸发出血红光芒。
“啊!”林寒江惨叫着后退,身上开始结出厚厚的冰晶,“你竟会……逆转冰魄……”
慕芷柔自己也跪倒在地,口中溢出蓝色血沫。
燕迟抱起她时,发现她全身冰冷如尸,唯有心口一点微温。
“坚持住。”他撕开自己前襟,将慕芷柔的手按在胸膛上。
那里有道火红色的胎记,正隐隐发烫,“我幼时中过火麟毒,或许能克制你的寒毒……”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两人的胎记相触,一道红蓝交织的光晕扩散开来。
晋王府的追兵被这光芒所慑,纷纷后退。
冰棺中的慕夫人突然睁开眼睛,指尖射出一道银光,正中林寒江眉心。
“柔儿……”她气若游丝地呼唤,“七寒散……火麟丹……相生相克……”
燕迟抱起奄奄一息的慕芷柔,又看了眼冰棺中苏醒的慕夫人,咬牙道:“白枫,带慕夫人从密道走,我去引开追兵。”
暮色四合时,燕迟背着昏迷的慕芷柔躲进山间破庙。
她的体温越来越低,睫毛上已经结出霜花。
燕迟想起父亲临终时说的话,猛地扯开两人衣襟,让彼此的胎记紧紧相贴。
“慕芷柔,”他低声道,“你若死了,我定把‘玉壶冰心’的秘方卖给晋王。”
怀中的女子突然轻咳一声,嘴角溢出丝鲜血:“世子……好狠的心……”
她的体温开始回升,腕间胎记却由蓝转红,最终变成瑰丽的紫水晶色。
庙外风雪大作,庙内却暖如春宵。
两颗年轻的心脏以奇异的韵律共同跳动,仿佛冰与火达成了亘古未有的和解。
.........
腊月初八,京城落了今冬第一场大雪。慕芷柔倚在睿王府暖阁的窗边,望着掌心渐渐消融的雪花出神。
自孤山一役后,她体内的寒毒与燕迟的火麟之气达成微妙平衡,却也在心口留下了紫晶状的印记。
"姑娘,药熬好了。"茯苓捧着青瓷药盏进来,碗中汤药泛着罕见的金红色,"世子特意吩咐加了朱雀砂。"
慕芷柔刚要接过,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燕迟裹着一身寒气闯进来,大氅上沾满雪粒:"贡院出事了,三名举子暴毙,症状蹊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