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你救救我吧,或者……杀了我。」
蔡徐坤推开医疗室的门时,血腥味像蛇一样缠上来。
宋絮坐在窗台上,赤着的脚踝悬空晃荡,左手腕上蜿蜒着几道新鲜的刀痕,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白色瓷砖上,像某种病态的艺术品。
她歪着头看他,嘴角噙着笑,仿佛只是在玩一场无关痛痒的游戏。
蔡徐坤又来了?
蔡徐坤的声音很冷,但指节已经攥得发白。
宋絮晃了晃手里的美工刀,刀刃上还沾着血丝。
宋絮这次很浅,死不了的。
蔡徐坤大步走过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他扯过医药箱,酒精棉粗暴地按在她的伤口上,宋絮疼得抽气,却笑得更甜。
宋絮哥哥生气了?
蔡徐坤闭嘴。
他声音低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宋絮伸出另一只手,指尖轻轻描摹他紧绷的下颌线。
宋絮你明明知道,我只有疼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活着。
蔡徐坤的动作顿了一下,眼底翻涌着某种黑暗的情绪。
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蔡徐坤那要不要试试更疼的?
宋絮的瞳孔微微扩大,呼吸急促起来。
他低头,狠狠咬上她的唇。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宋絮的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衬衫,指甲几乎要刺进他的皮肉里。
蔡徐坤松开她时,她的唇上染着血,眼里却亮得惊人。
宋絮哥哥,你终于肯碰我了。
蔡家的晚餐永远是一场无声的酷刑。
长桌上摆着精致的餐点,水晶吊灯的光线冰冷刺眼,蔡父坐在主位,面无表情地翻阅财报,继母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敲击酒杯,发出令人烦躁的声响。
宋絮坐在最末的位置,低头搅动盘子里的食物,刀叉碰撞的声音像是某种折磨。
她的袖口微微下滑,露出手腕上缠绕的绷带。
“宋絮。”蔡父突然开口,声音像刀锋刮过玻璃,“下周林家的宴会,你必须出席。”
宋絮的动作停住,缓缓抬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宋絮去当商品吗?
蔡父的眼神骤然阴沉:“注意你的言辞。”
蔡徐坤放下酒杯,金属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蔡徐坤她身体不舒服,我去。
蔡父冷笑:“你?你以为林家看得上你?”
宋絮忽然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噪音。
她端起红酒,慢条斯理地淋在自己的餐盘上,鲜红的液体浸透食物,像腐烂的血肉。
宋絮我吃饱了。
她转身离开,脚步声轻得像幽灵。
蔡徐坤盯着她的背影,指节抵在桌沿,用力到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