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琴房，月光从落地窗渗进来，像一层苍白的尸衣。
宋絮蜷缩在钢琴底下，怀里抱着一瓶安定片，药片在玻璃瓶里哗啦作响，像是某种诡异的安眠曲。
她的指尖轻轻拨弄瓶盖，眼神空洞得像个被抽走灵魂的人偶。
门被推开，蔡徐坤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蔡徐坤又吃药了？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压抑的怒意。
宋絮仰头看他，嘴角扯出一个虚弱的笑。
宋絮睡不着。
蔡徐坤走近，单膝跪在她面前，伸手夺过药瓶。
宋絮没有反抗，只是歪着头看他，眼神涣散。
宋絮哥哥要不要也试试？
宋絮吃了就能忘记一切，多好啊。
蔡徐坤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蔡徐坤看着我。
宋絮的睫毛颤了颤，瞳孔终于聚焦在他脸上。
蔡徐坤疼吗？
他问，拇指轻轻擦过她手腕上的绷带。
宋絮疼。
宋絮的呼吸滞了一下，眼眶突然红了。
蔡徐坤的眼神暗了下去，他俯身，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蔡徐坤那就记住这种疼。
宋絮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宋絮哥哥，救救我……
蔡徐坤收紧手臂，将她死死按进怀里，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蔡徐坤我在这里。
月光下，他们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像两条互相撕咬的蛇。
凌晨三点，宋絮的卧室。
蔡徐坤坐在床边，手里握着湿毛巾，一点点擦掉她手臂上干涸的血迹。
宋絮半梦半醒，眉头微蹙，像是陷在某个噩梦里。
宋絮哥哥……
她无意识地呢喃，手指攥紧床单。
蔡徐坤的动作顿了一下，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蔡徐坤我在。
宋絮的睫毛颤了颤，突然睁开眼，瞳孔里映着他的影子。
宋絮我梦见你走了。
她的声音沙哑。
蔡徐坤沉默片刻，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蔡徐坤我不会走。
宋絮盯着他，忽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将他拉近。
宋絮证明给我看。
蔡徐坤的呼吸一滞，眼底翻涌着某种近乎暴戾的情绪。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力道大得几乎像是惩罚。
宋絮的指甲陷进他的后背，疼痛让他更加失控。
蔡徐坤满意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喘息。
宋絮的眼里泛着水光，嘴角却勾起一抹病态的笑。
宋絮不够。
蔡徐坤的眼神彻底暗了下去。
窗外，月光被乌云吞噬，黑暗笼罩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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