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回门之后,齐衡潜心苦读,昼夜不辍,誓要在下一场科举中金榜题名,以光耀门楣。墨兰则随平宁郡主熟悉齐国公府内务,接管家事,平宁郡主赞她聪慧干练,很是满意,府中上下对这位新妇也生敬意。
其间,墨兰先后和齐衡回盛府参加了长柏和如兰的两场婚宴。没想到,如兰婚礼结束,便听说如兰新婚次日,竟哭着跑回盛府。
林小娘修书墨兰,细述原委:如兰新婚当晚,梁晗被一个怀孕、无名分的妾室春舸,以“胎动不安”为由唤走,如兰独守空房到半夜,得知原委之后,心生怨愤,就大闹起来。
如兰性子暴烈,也不知大娘子如何教养,竟全然不顾两家颜面,天还未亮,就大张旗鼓,径直跑回娘家哭诉。此事虽是梁晗之错,但如兰既已出阁,如此张扬,闹得人尽皆知,令伯爵府颜面尽失,于她自身无丝毫益处。
大娘子怒而欲与梁氏和离,盛紘一力镇压,让梁氏妥善处置春舸。吴大娘子本好言相劝,如兰执意不让,吴大娘子无奈,索性撂挑子不管了。梁晗就更坚持拒绝堕去春舸腹中之胎,何况胎儿即将临盆,打胎未免过于残忍。梁晗还有些怨怪吴大娘子,成亲当日,他见盛家四姑娘比如兰貌美温婉,母亲怎不早些为他定下四姑娘。总好过闹到如今,成了全城的笑话。
此事僵持不下。长柏夫妇与盛紘皆劝如兰顾全大局,若是没闹大,私下商谈,盛家、王家、齐家、海家这样连在一起的姻亲,吴大娘子未必不肯下狠心。如今闹得满汴京沸沸扬扬,脸都丢完了,梁家母子自然以子嗣为重。
长柏尤为反对和离,言道“婚姻大事,岂可轻言废弃?”可是,如兰性子不管不顾起来,盛府与梁府一时难以弥合,结局尚未可知。
墨兰未曾出手,只任由如兰暴烈性子愈演愈烈,便闹到今日田地,如兰自食恶果,而她不需沾染任何是非。
今生,她可从没与如兰争锋过,一直礼数周全。也是如兰越来越过分,墨兰才开始无视她。小娘也从没和大娘子夺权,除了争些宠爱,并未有损大娘子颜面。这都不依不饶,难道非要小娘和她去死不可?真要有种,怎么不去欺负男丁长枫?这盛家一大家子,都是些欺软怕硬的怂货!
此番,也算报了如兰不修口德之仇,谁要说言语霸凌不算霸凌,人蠢就是无心,那只能祝福她一直被蠢货言语霸凌吧。
当晚心情不错的墨兰,叫人温了壶酒,又换了轻薄纱裙,乌发半散,斜倚榻边,亲手斟了两盏酒与齐衡共饮。给齐衡吃点好的。
烛光摇曳,炉火轻燃,妩媚多情的墨兰,让室内氤氲出一片旖旎春意。
她抬眸看向齐衡,笑靥如花,娇柔婉转:“元若哥哥整日苦读,劳心费神,今晚何不放宽心,稍作消遣?要劳逸结合才妥当。”
齐衡接盏,见她眉眼含春,纱裙下身姿窈窕,烛光映得她脸颊微红,风情无限,不由心神微荡,笑道:“墨儿妹妹有此雅兴,为夫自当奉陪。”
二人轻碰酒盏,墨兰轻啜一口,唇瓣沾了酒色,愈显娇艳。她忽地起身,莲步轻移,靠近齐衡,纤手搭在他肩上,娇声道:“夫君只知读书,怎不瞧瞧妾身?今晚良辰美景,夫君莫要辜负了。”
齐衡闻她软语相邀,又嗅到她发间淡淡馨香,心跳急促,握住她手,低声道:“娘子今日怎如此......撩人?”
墨兰闻言轻笑,一屁股坐在他怀里,做作的用小拳拳捶他胸口,嗔道:“夫君这话,似是不喜妾身这样?妾身不过想与夫君亲近些,夫君若不喜,妾身便罢了。”说罢,她作势欲起身,眼中却闪着狡黠笑意。
齐衡如何忍得她离去,忙揽她入怀,哑声道:“娘子何出此言?为夫怎会不喜?”
他凝视她娇媚面容,按捺不住,低头吻上她唇,酒香与她气息交缠,令人沉醉。
墨兰顺势环住他的脖颈,娇吟婉转,撩拨得齐衡心火更盛,二人相拥,衣衫凌乱。
小夫妻就以这相拥之势,恩爱缱绻,似将白日俗务尽抛,唯余彼此深情。连月亮都调皮的躲在了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