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窗外的烟花一波接一波，空气里混杂着火药味和年夜饭的油香，也说不好是什么味儿。
两人回到江眠的小别墅，她外套还没来得及脱，就被人从背后扣住了。
“眠眠。”
何苏叶低声喊她，声音带着点醉意，下巴搁在她肩窝，呼出来的热气带着酒香，黏得厉害。
江眠翻了个白眼：“你又来。”
“我今天可是帮你挡了不少酒。”他说得慢条斯理，手指顺着她腰侧慢慢往上，在边缘处轻轻摩挲，语调带着似真似假的委屈。
江眠忍笑：“行行行，何医生功劳最大，我欠你一个大红包好不好？”
他没理会她敷衍的口气，反而笑了一下，声音轻得像在哄：“可我听到了一些......让我很难受的事。”
江眠：果然来了。
“什么事？”她装傻。
他贴得更近，嘴唇擦过她耳廓，语调压得低而缓：“原来，我的女朋友这么喜欢十八岁的。”
江眠：“.......”
脑子里闪过一句：周小北这个熊孩子，她必须回头就找他算账，她要当着他的面吃巧克力。
“那小孩乱说的，你信他干嘛？”她是真心解释，“我随口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她认为她纯粹是被林悠悠这个满脑子小哥哥的人带坏了，她记得以前自己不这样！
“我不信小孩。”他终于松开一点距离，“我只信你。”
江眠简直心里气笑：这眼神，这做派，这手指吊人胃口的劲儿，他到底是在哪练的？
“我现在就说，我喜欢二十九的。”她哄人很熟练，顺嘴加了句，“三十九也行，九十九也行，只要是你就行。”
江眠看他眼神里还半信半疑，接着哄：“你要真老成秃头大爷了，我也认，到时候得天天扶你过马路。”
说完又赶紧软下来，笑眯眯眨眼：“不过我保证，到时候手还是牵你的。”
何苏叶看着她，像是被轻轻安抚了一下，眼神里的阴影散了些。
江眠心理有点无奈，她嘴上敷衍，但心里清楚，他是真的在意。真的是......她以后要少跟林悠悠那个不着调的学！
“真的吗？”他轻笑一声，眼神一点点暗下去，语调带着秋后算账的不怀好意，“可我记得，你还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岁，就老了。”
江眠一噎，就是不承认：“......那是林悠悠说的！绝对不是我！我没说！”
随后她决定先发制人，“你不相信我？！”
“我不觉得。”他慢慢叹气，眼神无辜得像小白花，“我是不是......已经被你嫌弃了？”
江眠：“？？？”
她被他吊得直冒火——这人就是故意的！
“你别装可怜。”她忍不住抬手去推他。
可他顺势反扣住她的手腕，低声逼问：“眠眠，那你告诉我，你喜欢谁？”
他把手指收回去，不亲不碰，就吊着，目光耐心得过分，像在等她投降。
江眠觉得自己身上都要冒火了：这人哪里学的勾栏做派？一个眼神一个语调都在勾引她？
“喜欢你！行了吧？”
他眼底的笑意亮起来，偏偏还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活像要上台领奖。是不是戏演得有点过了？
江眠才不委屈自己，既然他勾引她，那她就成全他。她抓住他手腕，把人拽到卧室，直接推倒在床上。
何苏叶闷声一哼，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江眠俯身压住。
她撑在他胸口，脸颊泛红，眼神咄咄逼人。
“何医生，”她在他耳边咬牙低语，“你以为吊我胃口，就能全身而退吗？”
他没急着反攻，反而露出狡猾的笑意：“那......就别放过我。”
江眠：......好家伙，她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嫖客，他是头牌？这cos，她还没玩过。好像有点刺激！她竟然......还挺喜欢！
她直接吻下去，带着惩罚意味，毫不留情。咬得他低声笑，下一秒，他忽然翻身反压，把主动权一点点夺回。
房间里的气息迅速燥热。窗外烟花声不断，却完全盖不住屋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江眠心里一边气得想掐死他，一边又被他牵着走。心里吐槽：这男朋友平时喜欢泡水就算了，现在连勾栏手段都无师自通，成长速度简直比她疯涨的股票还快！
但不可否认，舒坦！
等到一切平息，她懒洋洋靠在他怀里，还在喘。
何苏叶在她耳边提要求：“眠眠，你说你喜欢我，这句话你要记住，知道吗？”
江眠迷迷糊糊抬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下次再敢吊我胃口，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他闷哼一声，看着累得已经睁不开眼睛，还不肯认输的眠眠，抱得更紧，更自信了：十八岁的有他会吗？他可不比十八岁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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