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介意慎点!
女鹅:自私自利,不好不坏,没有任何宏大设定!
我不会写大爽文,勉强能讲个小故事。
我本来设计的是有个复仇线的。
但是我翻了下这部剧的评论,还是peace&love吧。
我就干脆只写谈恋爱,砍了复仇线,原创角色去谈恋爱,少争议。
这就导致本章是费章,我糊比改的,都是胡说八道,不用看。
最后一章应该也是费章,如果是,我会标注不用看。
我有点强迫症,故事不完整我闹心。但你们不看不影响,不好意思哈。
从下一章开始看就行。
我是个业余选手,写文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都是现做梦现编,纯情绪驱动,所以很容易崩。
而且这篇写的束手束脚的,特别难受,改的稀碎。我剩下的发展线,你们绝大概率不会喜欢。
我一时鬼迷心窍,又给自己选了个从没写过的类型。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想的是,这个故事别看了,下一个我一定理智的选一个我熟悉一点的类型,然后再看。
以上。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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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积雪未化的屋脊滑下,映得箭靶上的红心有些刺眼。
防风氏的边陲学堂,今日照例练箭。防风闻笙站在最边一列,身姿窈窕,眉眼冷淡,左臂持弓,右指搭箭,弓弦轻响如风声,箭羽穿空而出,准确地钉在靶边——不偏不倚,刚好避开红心。
“闻笙又是第七环。”教习扫一眼,语气平淡,“退后。”
她微微颔首,退至队尾。
众人只道她是旁系再旁系的小族人,父母在她还在襁褓中时,就为家族战死。这里生活的所有孩子,都和她一样的情况,养到能自理了,就开始独居生活。据说,她亲爹也是这么长大的。
在她看来,这里简直是家族炮灰营。以后,继续为家里效力,或被家族送去联姻,给家族带来利益。这实在很难让她对防风家有一点好感。
她表面和原主一样,灵力一般、箭法一般、性子温吞,除了一副姿容,整个人乏善可陈。不上进、不出头、不被挑选。
她叫防风闻笙,名字是谁取的都不知道。据说寓意是“闻笙辨音,心识四方”。不过她私下更愿意理解成:吹笙的人多半孤独,听笙的人未必懂。
那原主的执念是什么呢?
“我不想死。”
——这是她最初听见的一句话,语气平静,却比哀嚎更让人无法忘记。
“我只是个普通族人,无甚天赋,也不懂什么大道理。”
“我只是......不想死而已,但我不知如何活。”
原主是个极普通的神族少女,她死在了一场边陲经常发生的冲突中。她不能理解冲突的因果,也没能拥有选择的权利。
她不是为了谁而战,也没有因谁而死。她只是被命运推搡着走到那一步,像一滴雨落在大荒,毫无声息。
她都不知道是谁错手杀了她,也没有想过报仇。
她很困惑:不具力量的人,是否便注定只能被牺牲?
这不是为爱而死、为国捐躯、为族忍辱负重的“标准悲剧”。这是一种最简单、最本能的执念——
“我想活。”
哪怕毫无意义,只是活着。
生于乱世的少女,没有选择权,也没有发言权。她们只是天命剧本里可替换的一角,血肉成泥。
——是极端渺小的意志,也是最根本的抗争。
闻笙最能共情的,从不是那些万众瞩目的神女、骄子,也不是情节里男配、女配一意孤行、惊艳众生的爱与恨。而是这世间无名无姓的芸芸——
她们既不是主角,也非反派,连小配角都够不上。没有被命运选中的光环,也没有完整活过一生的权利。她们没有热烈的情节冲突,也没有可供铭记的台词。
她们是史书里不会留下姓名的人,是家族牺牲品,是战争中前排冲锋却连战旗都摸不着的小卒。
她们甚至没有悲伤的资格。唯一的执念,是我不想死,却又不知道如何活?
这不是信仰,也不是英雄主义。只是求生的本能作祟。
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历史是胜利者的叙事,但世界,是由沉默者撑起的。
正是无数这样的小人物,撑起了所谓的“大荒”。
可大荒却选择把她们埋没,那些命运的罅隙中,被战争碾过、被规则抛弃、被历史遗忘的个体,是无数灵魂的哀鸣。
他们的伤痛未被命名,因而无人倾听。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星星。”她在脑海中唤出系统。
“在的。”
“这个愿望......你怎么看?”
“系统不能代生灵立意,没办法做价值判断。此类愿望又没有标准答案,成败不可预判。星星帮不到宿主了。”
她轻笑一声:“失败了也没办法。”
星星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宿主打算怎么办?”
她又搭了一箭。
这一箭落在第四环,偏得再明显不过。她的射术,当然可以直中红心。
但她不想中。
“她觉得难,是因为她从小只活在防风氏的小天地里。”
“而我不觉得难,是因为我活得太久,见过平等自由,我已经拥有了属于我自己的秩序。”
“我的价值观,不受神族规训,不系血统,不系旁人期待。”
“其实来到高等世界,我有点失望。所谓神族和人族,无非力量、寿命长短不同。神性和人性并无二致,生来是神就是神,生来是人就是人?可这样的神,真的能称之为神?或者说,神族,只是一个种族,名字叫神而已。”
“神族......不过也是权中人心的角逐,暗潮里皆是利益浮沉。”
“还不如现在社会的泛神论呢。神即自然,无感情,无审判,只有冷静运转的因果。虽然少了慈悲,但至少不丑陋。”
她抬眼望向远山,雪色连天。
“不过也说不好。”
“也许我过的人生太散漫,她会不满意呢。”
“所以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实在不行......那就死半路。”
她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一盘棋落得好不好。
“宿主,你确定这就是你的选择?”
“她的记忆太简单,只是个天真的小姑娘。”
“所以,我无法代入她的逻辑,去推理她的动机。”
“我没什么大本事。她如果要报仇,那才是真简单,可她没想报仇,她连想知道谁杀了她的念头都不曾有。”
“但她需要我死时为她解惑,为何而活?为何而死?”
“这是我遇到过最难的任务。”
“这根本是无法用答案概括的问题,看起来像个对称命题,但指向的维度完全不同。”
“怎么回答,都显得浅薄。端看她认不认可,我最后能给出的解释。”
此时,练习结束的锣声敲响,远处一队教习踏雪而来,带着新的公告。
“下旬,将从学堂中选拔箭术出众者,补入护卫队送去防风谷。”
众学子或振奋或畏缩。
防风闻笙却仿佛未闻,只默默低头收拾好弓箭。
——风起的,该低头便低头。
她自己也有困惑,如果神性和人性没区别,那成神,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