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记得在学堂里,听同窗闲谈说起,妖族与神族完全不同。虽然妖族习俗各异,但都挺特别。
她忽然好奇问道:“相柳一族,也这样成婚吗?”
相柳目光不经意地飘了一圈,方解释:“海底的妖,与别处不同。如,鲛人成年,要带着贝壳去见心上人,贝壳越大……越能……取悦心上人。”
闻笙随即笑出声——那表情,太明显了。她的夫君,好似骨子里还是那个小夫君。虽然她没见过别的贝壳,但他那点若隐若现的骄傲,便知别的妖多半没他大。他还拿鲛人做幌子,欲盖弥彰的很。
相柳见她笑了,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略显幼稚,索性也不辩解,只跟着弯唇。他都不会脸红了,是闻笙最遗憾的事。
“还有呢?”
相柳一时语塞,不会唱歌的他,尴尬了。只好又拿鲛人说事:“鲛人……会以歌声求偶。”
闻笙秒懂,原来他不会求偶啊。
偏他还故作镇定,一脸高深:“鲛人之歌,需天音相和,我天资平平,不足为法。”
闻笙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头,他不会没关系,她会:“我唱给你听。”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翩翩君子,淑女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翩翩君子,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歌声清越,情深意浓,眼神里还带着促狭的笑意。
相柳微微颤抖,海底的妖,哪里经得起这个。在他看来,这不是娘子唱歌给他听,这是在向他求爱,要与他交尾。
血脉的记忆轰然炸开,尾鳞自腰后浮现,水流被搅动出漩涡。对海底妖族礼俗常识一无所知的闻笙,见相柳好似很激动,声线一转,越发轻柔,继续唱: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翩翩君子,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翩翩君子,钟鼓乐之。”
歌声方歇,相柳眸色彻底暗下去,她还未来得及问一句“怎么了”,相柳已朝她走来,呼吸炙热,“娘子……你在……召唤我吗?”
闻笙没明白,召唤?这是什么用词?
相柳的下半身已化成银白的粗壮蛇尾,从她脚腕一路缠至腰间,贝壳随着他的心意缓缓合拢。
闻笙有点傻:她是不是闯祸了……
他双颊泛红,眼神极亮,“娘子在唤我,我怎能不应?”
她还在呆愣之中,已被相柳拥入怀中。
闻笙觉得,好像真成动物世界了……怎么刺激的超乎她想象了?
“相柳?!”
相柳正色摇头:“该唤夫君。”
闻笙下意识的唤了句:“夫君。”
随后,是不同以往的炽烈,衣衫在急促的呼吸间被剥离,红色喜服散落在水中,冰凉的鳞片向她讨要温暖。
闻笙被动地承受着他前所未有的热情与强势,在他近乎失控的索求中,恍恍惚惚地意识到,她之前以为的过分,原来都还是克制,她又天真了……
相柳带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今夜,才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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