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一个叫做‘凝视’的计划。”他转过身，脸上依旧带着那种温和的笑意，“我们将汇集一群特殊的孩子，他们拥有常人难以理解的感知能力。你的任务，就是通过你的镜头，去捕捉他们世界里的独特之处。”

“特殊的孩子？”我皱起眉头，“这听起来像某种奇怪的实验。”

“你可以这么认为。”他坦诚地承认，“但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个探索未知、激发潜能的机会。对于你来说，这也许是重获新生的唯一途径。”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印着“雅致画廊，林渊”几个字。

“考虑一下。”他说，“明天下午，如果你愿意，可以来画廊找我。我在顶楼等你。”

他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手里攥着那张冰冷的名片。我看着报纸上那个颓废的自己，又看了看窗外，城市的灯光依然璀璨，可在我眼里，它们只是模糊的光斑。

第二天下午，我鬼使神差地来到了雅致画廊。林渊已经在顶楼的办公室等我。办公室的陈设简约而精致，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的画作，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你来了。”他微笑着迎接我，仿佛我们是多年的老友，“看来，你还是想抓住这个机会。”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很好。”他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一份保密协议，请你仔细阅读。一旦签署，你将进入‘凝视’计划，接触到那些孩子。记住，你所看到、听到的一切，都不能向外界透露。”

我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协议的内容有些古怪，不仅要求保密，还涉及一些模糊的条款，似乎在暗示着某种潜在的风险。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的职业生涯、我的生活，都陷入了泥潭。

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在纸上划出干涩的痕迹，仿佛划破了我最后的防线。

“欢迎加入。”林渊伸出手，和我握了握。他的手冰凉，却有力。

接下来的几天，我被安排进入了一个远离市区的封闭式机构。机构隐藏在茂密的树林中，外观像一所普通的疗养院，但戒备森严。这里就是“凝视”计划的所在地。

我被带到一间独立的宿舍，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台电脑。电脑里预装了专门的软件，用于记录我的观察和创作。

第二天，我被允许进入孩子们的活动区域。那是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摆放着各种玩具和画板。房间里有十几个孩子，年龄从六岁到十二岁不等。他们有的独自玩耍，有的围在一起低声交流，但每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林渊向我介绍了一位负责照看孩子们的老师，她叫做李老师，看起来很温和，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疲惫。

“这些孩子都很特殊。”李老师低声对我说，“他们的感官非常敏锐，能感知到我们常人无法感知的东西。有些人说他们是天才，有些人说他们是……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