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我直接问道。
林雅沉默了很久，"我不否认我对你有感觉。你聪明、体贴、充满激情。在某些时刻，你让我看到了生活的另一种可能性。但这种感觉是错的。"
"爱怎么会是错的？"
"因为它建立在不平等和复杂背景上。"她解释道，"你可能只是把对我的崇拜误认为爱。而我...我可能只是在寻找你父亲的影子。"
这句话刺痛了我。"所以你承认，你仍然爱着我父亲？"
"过去的感情很难全消失，"她承认道，"但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
"继续隐瞒和痛苦就是正确的选择吗？"
林雅看着杯中的咖啡，眼中闪烁着泪光。"有时候，正确的选择就是最痛苦的那个。"
我们就这样陷入了一个无解的困局。我无法放弃对她的感情，她无法突破道德和理智的束缚。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一个月后，父亲告诉我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他准备再婚了，对象是他在学术会议上认识的一位女教授。
"她很特别，让我重新感受到了活着的意义，"父亲说，眼中闪烁着我多年未见的光彩，"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我当然支持他。母亲离世十年，他理应拥有新的幸福。但我也看到了这意味着什么——林雅和父亲之间最后的可能性也消失了。
当晚，我忍不住给林雅发了消息："我爸要结婚了。"
几分钟后，她回复："我知道。祝福他。"
"现在我们之间的障碍少了一个，不是吗？"
长时间的沉默后，她回复："来我家，我们谈谈。"
我几乎是跑到了她住的公寓。当她打开门时，我看到她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不等她说话，我就将她拥入怀中。这次，她没有推开我，而是将头靠在我肩上，轻轻啜泣。
"我为他高兴，真的。"她低声说，"但同时也意识到，一段可能性彻底结束了。我们一直给彼此留着退路，现在却发现其实早就回不去了。"
"那就向前看，"我捧起她的脸，"和我在一起。"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在寻找你父亲的影子，"她坦白道，"也许我爱的并不是你本身。"
"那就花时间弄清楚，"我说，"我愿意等你确认自己的感情。"
最终，我们没有做出任何承诺，但我在她的沙发上度过了那晚，抱着她入眠，仅此而已。
接下来的几周，我们开始了一种奇怪的关系。表面上，我们依然是师生；私下里，我们会在她的公寓相见，聊天、看电影、分享彼此的想法。
有一次，我问她："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公开关系？"
她苦笑："公开什么？我们甚至没有确定关系。"
"那就确定吧，"我握住她的手，"做我的女朋友。"
林雅叹息："你父亲的婚礼后再说，好吗？"
我勉强同意了。毕竟，这对她来说是个重要的转折点。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