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烛火已熄,唯有晨光透过雕花长窗,在地面投下细碎光斑。
苏玉盈悠悠转醒,才稍稍一动,身侧的人便察觉了。
谢执手臂舒展,将她稳稳揽入怀中,由着她动作。苏玉盈低头,指尖熟练地解开他寝衣上的玉扣,又为他褪下那身玄金龙纹常服。
谢执抬手,指腹轻轻捻过她白玉般的耳垂,嗓音带着晨起的微哑:“朕娶的,不仅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更是此生唯一的妻子。”
耳畔传来的痒意让苏玉盈微微侧首避开,口中轻嗔:“何止不会少给臣妾什么,陛下怕是恨不得将天下所有好东西都塞到臣妾这里来。”
谢执手上动作一顿,眸色倏地深了几分。
“别勾引朕。”他低声道。
苏玉盈一怔,心下正疑惑,旋即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脸颊蓦地飞上红云。她握起拳头,不轻不重地捶在他胸膛上。
“不准曲解臣妾的意思!”
“嗯,不曲解。”谢执从善如流地应着,大手却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得更近。
他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清浅的甜香,坦然承认,“是朕自己想你了。”
苏玉盈:“……”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指向窗外明媚的天光,提醒道:“如今是白日,陛下还需去处理朝政。”
谢执的指腹在她手腕细腻的肌肤上缓缓摩挲,声音低哑下去:“偶尔破例一次也无妨。更何况,”他顿了顿,意有所指,“耽搁的时辰,朕会补回来的。”
苏玉盈察觉到他话中的危险意味,转身便要离开,不打算再替他更衣了。
可刚迈出不到半步,腰身便被一条坚实的手臂箍住,动弹不得。高大的身影带着滚烫的气息自身后覆来,将她完全笼罩。
谢执将下颌轻抵在她肩头,目光灼热,语气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已经许久了……玉盈,可怜可怜我吧。”
细细算来,确实许久未曾亲近。
自她怀上老三、老四起,顾及她的身子,次数便屈指可数。生产之后,他又恪守规矩,耐心等待了她一个多月。前前后后加起来,竟有小半年光景。
他确实忍耐得极为辛苦。
今日恰是老三、老四的满月礼,于情于理,都无碍了。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新感受她的温暖。
苏玉盈在他怀里挣了挣,未能挣脱。她心中仍是抗拒,总觉得白日宣淫过于羞人。
于是她果断拒绝:“不行。”
谢执却不放弃,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颈侧,低声唤道:“玉盈……”
那低沉醇厚又带着几分诱哄的声线,如同羽毛般轻轻搔刮过苏玉盈的心尖,让她身子不由自主地发软,几乎要弃甲投降。
他怎么……怎么能这样?
他分明就是在故意勾引她!
苏玉盈面上努力维持着平静,心下却已波澜起伏。
察觉到她的动摇,谢执趁势追击。他执起她的手,缓缓探入自己的衣襟之内,引着那微凉的指尖在自己紧实温热的肌肤上游移。
“玉盈不是最喜欢这般么?”他低声耳语,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有时,你甚至还会主动亲……”
苏玉盈的指尖被动地感受着他腰腹间壁垒分明的线条和逐渐攀升的体温,心头那点坚持终于土崩瓦解。
好吧,她承认,他这番“美色”攻势,确实成功了。
苏玉盈轻轻咳了一声,压下喉间的干涩,言简意赅:“去内寝。”
谢执知道她这便是允了,喉间溢出低沉的笑意,却得寸进尺地低语:“此处并无旁人,与内寝并无不同。”
这便是要在此处了!
苏玉盈还未来得及反对,便被他揽着转向角落,紧接着,灼热而急切的吻便落了下来,封缄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语。
衣衫委地,细微的声响淹没在逐渐急促的呼吸与难以自抑的娇吟声中。
窗外天光正好,殿内春意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