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小姐误会了。候爷是担心您的伤势,若有闪失......"
"我的伤,与他何干?"陆婉清打断道,"他既不来看我,又何必假惺惺地关心我?"
管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浅绿色衣裙的少女快步走来,身后跟着几个丫鬟。
"嫂嫂!"少女朝陆婉清招手,脸上带着笑意,"听说你要搬来栖梧院与我同住,我特来接你!"
陆婉清微微一笑:"容棠,你来得正好。你哥哥的人拦着不让我走,你来评评理,我是不是被囚禁了?"
容棠闻言一怔,随即笑道:"嫂嫂你胡说什么,我哥哥哪里会囚禁你?他这几日确是因军务烦忙,否则早就来看你了。"她转向管家,"林叔,嫂嫂既然想搬来与我同住,你便放行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管家面露难色,正要开口,却听远处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不必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靛青色常服的男子大步走来。他面容冷峻,眉眼如刀,却掩不住那与生俱来的贵气。
容恪。
这是陆婉清嫁入侯府后,第三次正式见到自己的丈夫。
容恪走到近前,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阿棠,你回去吧,不必管这些事。"
容棠嘟了嘟嘴,知道兄长生气了,不敢多言,只好冲陆婉清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然后退开几步。
容恪这才转向陆婉清,面无表情道:"你的伤还未愈,不适宜搬动。"
陆婉清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多谢候爷关心,但我已经好多了,不必再劳烦候爷挂心。"
容恪眉头微蹙:"你是我的妻子,住在我的院子里本就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陆婉清冷笑一声,"那候爷可知道,做丈夫的,是不是也'理所应当'来看看自己的妻子?"
容恪脸色微变,却没有立即回答。
陆婉清见状,心中更是失望,她转向管家:"林管家,麻烦你告诉候爷,就说我不会再打扰他了。既然他忙于公务,我也不会再妄想他能抽空来看我。我搬去栖梧院,离他远些,也好让他安心处理政务。"
说,她作势要绕过容恪往外走。
容恪却突然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你若是想搬,我不阻拦,但不能去栖梧院。"
陆婉清一怔:"为何?"
"栖梧院临近外院,人来人往,不适合养伤。"容恪的语气不容置疑。
陆婉清突然明白了什么,讥讽地笑道:"候爷是怕我丢了你的脸面吧?毕竟我这样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夫人',若是太过招摇,确实不好看。"
容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却只说道:"你多心了。"
"是吗?"陆婉清挑眉,"那为何你不肯让我住到靠近你书房的地方?是怕我打扰你处理公务,还是怕别人发现你其实并不待见我这个妻子?"
容恪沉默片刻,突然道:"你若执意要搬,可以搬去芙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