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却没有反驳。
就在陆婉清以为他要转身离去时,他突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玉佩:"这个给你。"
陆婉清接过,只见那是一块羊脂白玉雕成的平安符,边缘纹着细密的花纹,触感温润。
"这是......"
"我母亲留给我的。"容恪说道,"她说这玉佩能保平安。"
陆婉清大吃一惊,连忙想要还给他:"这是令堂之物,我怎能收下?候爷要去边关,此物应该随身携带才是。"
容恪却摇摇头:"我还有一块。这一块你拿着,也好让我安心。"
陆婉清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攥住玉佩,点了点头。
容恪又道:"我走后,阿棠会常来看你。她性子活泼,你若觉得烦,只管打发她走就是。"
陆婉清莞尔:"容棠很好,我喜欢和她说话。"
容恪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最终,容恪轻叹一声:"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明日一早便走,就不来打扰了。"
陆婉清点点头:"候爷保重。"
容恪转身要走,却在迈出几步后突然停下,回过头来:"婉清。"
"嗯?"
"谢谢你。"
说,他大步离去,留下陆婉清一人怔怔地站在院中,手中紧握着那块温润的玉佩,心中百感交集。
她突然觉得,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或许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翌日清晨,陆婉清早早地起床,站在芙蓉居的小院中,遥望着主院的方向。她知道,容恪此时应该已经出发了。
她握着那块玉佩,轻声道:"保重。"
容恪离开后的广陵候府,生活依然如常。陆婉清的伤势渐愈,她也开始在院子里种一些花草,偶尔也会去府中其他地方走走。
容棠几乎每日都来看她,为她带来府中内外的消息。从容棠口中,陆婉清得知容恪已经安全抵达边关,正在处理与北方游牧民族的冲突。
"哥哥在信中特意提到了你。"一日,容棠神秘地对陆婉清说。
陆婉清心头一跳:"他说了什么?"
容棠笑道:"他问你伤势如何,还说让你不必担心,他很快就会回来。"
陆婉清轻轻"哦"了一声,心中却不自觉地泛起涟漪。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容恪已经离开一个月了。
这一日,陆婉清正在院中晒书,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她放下书卷,刚要询问,就见容棠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嫂嫂!"容棠一脸惊慌,"不好了,哥哥在边关受伤了!"
陆婉清心头一震:"怎么回事?伤得重不重?"
容棠红着眼眶道:"说是中了敌人的箭,情况不太好。朝廷已经派御医前去,母亲现在急得团团转。"
陆婉清站起身来:"我去看看太夫人。"
容棠拉住她:"嫂嫂,母亲现在心情很不好,怕是......"
陆婉清明白她的意思。自己嫁入侯府以来,与太夫人的关系一直很微妙。太夫人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但骨子里并不太喜欢这个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