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萧鹤影的幻觉又来了。红裙女子站在窗边,长发垂落,看不清脸。“你是谁?”萧鹤影低声问。女子没回答,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萧鹤影猛地惊醒,冷汗浸透后背。顾景明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张照片——红裙女人的照片。“她是谁?”顾景明问。萧鹤影的呼吸有些急促:“……我母亲。”顾景明一愣。“她跳楼死的。”萧鹤影的声音很轻,“在我八岁那年。”顾景明的心脏狠狠一缩。“她穿着红裙,从研究所的顶楼跳下去。”萧鹤影盯着自己的手,“我看着她坠落。”顾景明终于明白,为什么萧鹤影害怕高楼,为什么他的幻觉里总有一个红裙女子。那不是幻觉——那是记忆。
MIT的截止日期快到了。萧鹤影坐在床边,手里捏着录取通知书,指尖微微发抖。顾景明推门进来,扔给他一个药盒。“新配的。”他说,“缓释型,副作用小。”萧鹤影抬头看他。“姚临川帮你联系了MIT医学院的神经科专家。”顾景明说,“他们会调整你的治疗方案。”萧鹤影没说话。
“你可以不去。”顾景明盯着他,“但如果你决定去,我会看着你。”萧鹤影的喉咙动了动:“…什么?
顾景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因为你的数学解法,比我的更漂亮。” 萧鹤影笑了,眼眶微微发红。 窗外,夕阳西沉,最后一缕光落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像一道未完成的方程组。 药瘾危机:萧鹤影最终接受专业治疗,药物剂量被严格控制,顾景明每天监督他服药。
MIT的抉择:萧鹤影决定去MIT,但顾景明要求他必须住自己隔壁,以便随时照看。
红裙女子:萧鹤影在心理治疗中逐渐面对母亲死亡的阴影,幻觉频率降低。
姚临川的真相:姚临川的父亲曾是萧鹤影母亲的主治医生,当年没能救回她,因此姚家一直对萧鹤影抱有愧疚。
飞机起飞前,萧鹤影靠在窗边,看着云层下的城市越来越小。
顾景明把药盒塞进他手里:“到波士顿前,不许再吃。”萧鹤影笑了笑,合上掌心。药盒里除了药片,还有一张纸条:“这次,我会看着你写完最后一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