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脸红得像个番茄，「她...她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啊，」护士抬头看我，「不过她很少给病人做这种备注的。」
三、
一周后的复查日，我反复犹豫是不是要去。一方面，牙齿恢复得不错，没有什么不适；另一方面，我实在不想再次面对那个被我咬过的医生。
「你必须去。」我妈在电话里语气坚决，「医生都说了要复查，你以为补牙这么简单？万一有问题怎么办？」
「知道了。」我无奈地答应。
挂了电话，我叹了口气。我妈从小就对我的牙齿健康特别关注，因为她自己年轻时没注意，现在牙齿问题不断。每次我牙痛，她都会唠叨半天。
走进医院时，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不那么像上次那个惊慌失措的病人。
前台护士看见我，笑着打招呼：「许小姐，来复查啊？林医生马上就空，你先在外面等一下。」
我点点头，坐在候诊区，翻看手机消息转移注意力。
「许薇？」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抬头看到林医生站在诊室门口。
「你好。」我站起来，尽量自然地问好。
「进来吧。」她侧身让我进去。
诊室还是那个诊室，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熟悉的牙科椅。但这次我感觉没那么紧张了。
「这一周感觉怎么样？」她询问道，「有疼痛或不适吗？」
「没有，挺好的。」我诚实回答。
「那就好，躺下来我检查一下。」
我顺从地躺下，张开嘴。这次检查似乎轻松多了，我没那么紧张，她看起来也没有防备我会再咬她。
「恢复得不错，」她拿开工具，「补牙的部分很稳固，没有问题。」
「太好了。」我松了口气。
「不过，」她指着我的另一颗牙齿，「这里可能也有早期蛀牙的迹象，建议你注意观察，刷牙时多关注这个区域。」
「好的。」我点点头。
「你平时刷牙的方法可能需要改进，」她拿出一个牙齿模型，「要这样竖着刷，不是横着。」
她详细地演示了正确的刷牙方法，我认真地听着。这是我第一次有医生这么耐心地教我如何护理牙齿。
「你知道吗，很多人不重视牙齿健康，直到出现严重问题才就医。」她放下模型，「预防永远比治疗更重要。」
「我妈也总这么说。」我不由自主地回应，「她自己牙齿不好，所以特别担心我的牙。」
「你妈妈很明智。」她微笑道。
这次诊疗结束后，我感觉轻松多了，不再那么尴尬。当我准备离开时，她叫住了我。
「许薇，」她递给我一张小卡片，「这是我的门诊预约信息，有问题随时联系。」
「谢谢。」我接过卡片，注意到背面写着她的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
「还有，」她顿了顿，「下次不要太紧张，我的手指还没全恢复知觉呢。」
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还是红了脸，「真的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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