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高兴。」音在我脑海中说，「她说她会等你决定。无论你做什么选择，她都支持你。」
回家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林小雨的提议。
虽然我通过音能"听到"世界，但我从未尝试过发出自己的声音。那感觉太陌生，也太脆弱了。
「但这可能是个好机会。」音鼓励我，「想象一下，如果你能与更多人交流，生活会有多大不同。」
我知道这是对的。但恐惧和不安依然存在。
晚上，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妈妈。
她惊讶地看着我："林小雨是谁？她妈妈真的是语言治疗师？"
我点点头，解释了所有经过。
妈妈的眼睛亮了起来："肖明，这是个好机会。我一直希望你能尝试说话，但我担心你会抵触。如果你有朋友的支持，也许会容易些。"
「她很高兴。」音补充道，「她说她一直觉得是自己的失职，没能早点带你去专业的语言训练。」
我摇摇头，写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妈妈。是我自己太自卑，不敢尝试。"
妈妈紧紧抱住我："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但是，亲爱的，不要让恐惧阻止你尝试新事物。"
「她说得对。」音说，「而且，我觉得林小雨真的很在乎你。」
第二天，我在放学后拦住了正要离开的林小雨，递给她一张纸条："如果你的提议还有效，我想试试。"
林小雨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她说好啊，太好了！她周末可以约她妈妈一起，来我家或者我去她家都行。」音迅速翻译道。
就这样，我的语言训练开始了。每个周末，林小雨和她妈妈都会来我家，教我如何发音，如何控制气息，如何读唇。
最初的尝试很痛苦。我听不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只能通过他们的反应和音的描述来调整。
「太用力了，声音太大。」有时候音会这么说。
「这次不错，但『s』的发音还需要练习。」另一些时候它会这样评价。
有几次我几乎要放弃，但林小雨总是鼓励我继续尝试。她会握着我的手，示范口型，甚至让我触摸她的喉咙，感受声带的振动。
「她真的很耐心。」音常常这样评价，「而且她看你的眼神...肖明，你真的看不出来她喜欢你吗？」
我依然不敢确信。在我的认知中，没有人会真正喜欢一个残疾人，尤其是以爱情的方式。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不得不承认，林小雨对我的关心和耐心，远超过了普通友谊的范畴。
「你该表白了。」在又一次成功的训练后，音突然说道，「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
我犹豫着。如果我错了呢？如果我误解了她的善意呢？
「有时候，你得冒险一试。」音说，「而且，我觉得这次你赢面很大。」
经过几周的训练，我已经能够发出简单的词语，虽然不够清晰，但已经可以被理解。
那天训练结束后，林小雨送我到家门口。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格外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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