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哈哈哈！"翟让大笑，"李世民，你我都知道，成王败寇的道理。今日若我投降，他日必遭清算。虎牢关，我们瓦岗军守了多年，今日也绝不会拱手相让！"

李世民面色一沉，转头看向身旁的徐世绩——这位曾经的瓦岗军大将如今已是唐军重臣："徐将军，你与翟让、李密相交多年，不妨上前劝说。"

徐世绩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城墙上的故友，最终还是策马上前："翟帅，密兄，我徐世绩与二位情同手足，今日实在不忍见你们困守孤城。秦王仁义，愿与二位化干戈为玉帛，何不考虑归顺大唐，共创盛世？"

城墙上的李密似乎有些动摇，但翟让却断然拒绝："徐世绩，你我本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如今你却站在敌营中劝我投降，真是讽刺！告诉李世民，除非我翟让死了，否则虎牢关绝不会落入唐军之手！"

徐世绩长叹一声，缓缓退回唐军阵营。李世民见劝降不成，当即下令："传令全军，明日攻城！"

唐军大营内，李世民召集众将商议攻城之策。大帐中灯火通明，众将济济一堂。

"秦王，虎牢关易守难攻，若强行攻城，必定损伤我军锐气。"尉迟敬德分析道，"不如先围而不攻，断其粮道，待其力竭再行攻打。"

李靖摇头道："瓦岗军早有准备，据探报，他们已将周围村庄百姓和粮草全部迁入关内，短时间内断粮之策恐难奏效。"

"依我看，不如分兵袭扰，扰乱敌军部署，再寻机强攻！"程咬金提议。

李世民思索片刻，最终拍板："攻城之策就按尉迟将军所言，分三路进攻。李靖将军为左路，尉迟将军为右路，程将军为中路，我亲率预备队策应。明日卯时，全军出击！"

与此同时，瓦岗军大营内，翟让和李密也在紧急部署防御工事。

"城墙上的守军已经布置毕，每个角楼都配备了投石机和强弩。"王伯当汇报道，"粮草也已分发到各营，足够坚守三个月。"

李密忧心忡忡："唐军兵强马壮，又有程咬金、徐世绩等熟悉我军情况的将领，恐怕明日一战会十分艰难。"

翟让神色坚毅："我军虽然兵力不及唐军，但凭借城墙之险，全可以与之一战。明日城墙正面守军由我亲自指挥，东面交给王伯当，西面由李密统领。所有将士，宁死不退！"

当夜，两军将士都在为翌日的大战做最后准备。唐军营中，铁匠们连夜打造攻城器械，将士们磨刀擦枪，准备明日一战。瓦岗军城内，将士们巡视城墙，检查防御工事，妇女老人则忙着准备伤药和干粮。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洒在虎牢关城墙上，为这座即将见证血战的古老关隘披上了一层银装。城墙上，翟让独自一人站在角楼上，望着远处唐军营地的点点篝火，心中五味杂陈。

从起兵反隋到如今与唐军对峙，他走过了一条血与火的道路。当年那些一起起兵的兄弟，如今有的已经战死沙场，有的投靠了李唐，只有少数人仍然坚守在他身边。明日一战，生死难料，但他已经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