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没有追击,只是站在原地,望着王伯当离去的方向长叹一声。他知道,这次偶遇只是即将到来的血腥风暴的前奏。
当晚,程咬金回到唐军大营,向李世民汇报了与王伯当相遇的经过。大帐内烛火摇曳,映照出秦王李世民沉思的面容。
"王伯当此人忠义,若能归降,实为大唐之幸。"李世民轻抚长须,"只可惜,他对瓦岗军的忠诚太深。"
"王伯当和翟让、李密情同手足,决不会轻易投降。"程咬金叹息道,"若要攻打虎牢关,恐怕会是一场血战。"
李世民站起身,走到大帐中央的地图前,目光落在虎牢关的位置上:"瓦岗军虽已大不如前,但他们占据险要,又是死守决战,不可轻敌。传我命令,大军明日拔营,三日内必须抵达虎牢关外。"
就在唐军开始向虎牢关进发的同时,瓦岗军大营内,王伯当也将遭遇程咬金的消息报告给了军中最高统帅翟让和李密。
"程咬金!"翟让狠狠一拍案几,茶杯应声而碎,"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当初若不是我们收留他,他如何能有今日!"
李密神色凝重:"翟帅息怒,程咬金携众将投唐,使我军元气大伤。如今李世民亲自率军前来,情况不妙啊。"
"怕什么!"翟让拔出腰间佩刀,刀锋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虎牢关易守难攻,我军粮草充足,全可以凭借关隘之险与他们周旋!"
李密摇摇头:"翟帅,如今天下大势已定,我们只有这一处根据地,而唐军却拥有大半个中国。长期围困下,我军必败无疑。"
"你的意思是...?"翟让眯起眼睛盯着李密。
"不如派使者与李世民议和,求得一线生机。"李密低声道。
"绝不可能!"翟让怒吼一声,"我翟让宁愿战死沙场,也绝不向李家人屈服!当年他们又何曾给过我们活路?"
王伯当沉声道:"翟帅所言极是!我已派人将虎牢关附近的村庄百姓全部迁入关内,准备与唐军决一死战!"
就这样,一场改变中国历史走向的战役,在虎牢关这个古老的关隘前,缓缓拉开了序幕。
2. 战争爆发——虎牢关前的集结
三日后,浩浩荡荡的唐军已经抵达虎牢关下。旌旗如林,刀枪如雪,铁骑千里,雄姿英发。唐军阵前,李世民身披黄金锁子甲,头戴紫金冠,手持长枪,骑着他那匹著名的白色战马"照夜白",威风凛凛地注视着高耸入云的虎牢关城墙。
关墙之上,瓦岗军将士严阵以待。翟让身着红色战袍,手持长刀,站在城墙正中央,李密则穿着一身素色战袍,立于翟让身侧。两位瓦岗军统帅遥望着山下密密麻麻的唐军,神色各异但都凝重非常。
"李世民!"翟让高声喊道,"你我本是推翻隋朝暴政的义军,为何今日要自相残杀?"
李世民策马上前几步,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间:"翟让将军,大隋已亡,天下需要新的统一。我大唐江山初立,愿招贤纳士,共创盛世。将军若能弃暗投明,献出虎牢关,我必奏请父皇封你为一方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