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颤声道：「皇上明鉴，老臣确实收留了珠嬷嬷，但并不知她身怀密旨。她说自己是宫中老人，因故被贬，无处可去，老臣念及旧情，才收留于府中。」
「旧情？」皇帝冷笑，「你与一个宫中嬷嬷有何旧情可念？莫非她知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右相面色惨白，额上冷汗淋漓：「皇上，老臣绝无二心，一切都是为了先帝的遗愿...」
话音未落，皇帝已厉声打断：「住口！敢提先帝遗愿？难道你是要说朕不是正统？」
殿中气氛骤然紧张，连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就在此时，皇后忽然开口：「皇上息怒。先帝密旨虽在花坠之中，但玉符上的符文古奥难懂，尚需详细考证。况且，珠嬷嬷已死，右相尚未供认，真相未明，不如先查明凶手再做定夺。」
「凶手？」皇帝冷笑，「刺杀叛逆者，何罪之有？」
皇后不卑不亢：「陛下圣明。珠嬷嬷若真有谋逆之心，自当伏诛。然而行刺之人未经皇命，私自杀人，难道不该追究吗？」
皇帝沉吟片刻，似有所悟：「皇后所言极是。来人，宣陆飞鹤！」
寒星与白溪暗暗对视——皇帝居然知道凶手是谁？
片刻后，陆飞鹤被带入殿中，他似乎已知大势已去，面色凝重却不慌乱。
「陆爱卿，」皇帝淡淡道，「珠嬷嬷是何人所杀，你可知晓？」
陆飞鹤跪地叩首：「回皇上，此事臣确有耳闻。据传，杀害珠嬷嬷者，乃是淑妃宫中的心腹侍女青柠。」
白溪心头一震——那个在死者旁边见过的绿衣女子！
皇帝目光转向洪总管：「拿下青柠，带来见朕。」
洪总管领命而去，殿中再次陷入沉默。皇帝眼神阴沉，不知在思索什么。右相跪在一旁，已是面如死灰。
约莫半个时辰后，洪总管返回，身后跟着几名侍卫，押解着那名曾在尸体旁出现的绿衣女子——青柠。
「奴婢参见皇上！」青柠跪地，声音颤抖。
皇帝直截了当：「你可是奉淑妃之命，杀了珠嬷嬷？」
青柠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恐：「皇上明鉴，奴婢没有杀人！奴婢确实是奉娘娘之命去找珠嬷嬷，但到时人已经死了！」
「撒谎！」陆飞鹤厉声道，「我的人亲眼看见你进入冷巷，随后珠嬷嬷便命丧黄泉。」
青柠急道：「大人冤枉！奴婢去时珠嬷嬷已经死了，奴婢只是想找回娘娘的香囊！」
皇帝眼神一凝：「香囊？什么香囊？」
青柠咬唇道：「回皇上，是娘娘的一个绣着'迟与暮'三字的香囊。珠嬷嬷前日送信入宫，说要见娘娘，归还此物。」
寒星心下一惊——那个香囊还在自己身上！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袖子，确认香囊安好。
皇帝沉声道：「将淑妃带来。」
众人屏息以待。不多时，淑妃在侍卫的陪伴下入殿。她依旧雍容华贵，步态从容，仿佛并不知发生了何事。
「臣妾参见皇上。」淑妃行礼，声音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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