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北面一片较为平整的区域,隐约能看出曾经是一座雅致的二层小楼。只是如今只剩下部分墙基和几根烧焦的柱子,难以辨认原貌。
「就是这里了,」陆飞鹤道,「不过要在这片废墟中找到密旨,恐怕如大海捞针。」
寒星与白溪对视一眼,开始分头搜寻。他们翻动瓦砾,探查残留的墙壁缝隙,甚至挖掘地面,希望能找到任何线索。
忽然,白溪在一处坍塌的墙根下发现了一块雕刻着月影的石板。她轻轻拨开覆盖的尘土,只见石板上有一行小字:「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
「是先帝的诗!」陆飞鹤惊呼,「这是先帝常用的一句诗,表达他在困境中的坚韧。」
寒星前来查看,发现石板似乎可以移动。他用力一推,石板缓缓挪开,露出下面的一个小小石室。石室内空空如也,只有角落里放着一个蒙尘的铜匣。
三人屏息凝视,寒星小心翼翼地取出铜匣,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卷黄绢,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落款处赫然是先帝的印章。
寒星展开黄绢,三人一同阅读其中内容。越看,他们的表情就越凝重。
绢上内容大致如下:先帝感知大限将至,担忧太子年幼,朝中权臣虎视眈眈。而淑妃怀有龙种,胎儿已七个月,相貌命格皆佳。经太师卜算,此子日后必成明君。故先帝立下密旨:若自己崩逝时,淑妃腹中皇子尚未出世,则暂由太子监国;若皇子降生,则改立皇子为嗣,由右相辅政。
「这就是真相...」白溪喃喃道,「现今的皇上确实是真太子,但先帝另有旨意,要改立淑妃所生皇子为嗣。」
陆飞鹤面色复杂:「如今淑妃的孩子已不在人世,这份密旨即便公之于众,又有何用?」
寒星正要回答,忽然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人警觉地回头,只见数十名侍卫已经将废墟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正是洪总管和华妃。
「哈哈哈,」华妃冷笑,「寡人就知道你们会来这里寻找所谓的'密旨'。没想到陆爱卿也投敌叛变,真是令人失望啊。」
陆飞鹤上前一步,厉声道:「华妃娘娘,事已至此,何必再掩盖真相?当年是你设计害死淑妃腹中的皇子,又纵火烧了迟禺坊,才有了今日之局面!」
华妃不为所动:「又如何?先帝密旨可曾说过,若淑妃的孩子不在人世,皇位就该改易?既然那孩子已死,现今的皇上便是唯一合法的继承人。」
寒星冷声道:「可那孩子之死,是你一手策划!」
华妃大笑:「指证我?你有何证据?即便有这所谓的密旨,也改变不了什么。来人,将他们拿下,密旨缴获!」
洪总管一挥手,数十名侍卫举刀上前。
陆飞鹤猛地拔剑,护在寒星和白溪面前:「快走!拿着密旨去找皇后娘娘!我来断后!」
寒星犹豫片刻,终于点头,拉着白溪从废墟另一侧逃离。身后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以及陆飞鹤的怒吼:「华妃娘娘,你可知罪孽深重?当年那场大火,死的不只是知情者,还有无辜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