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比如穿着前男友内裤来拔牙的？"他眼中闪过调皮的光芒。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我其实不是故意的！那天早上太赶了......"

"我知道，"他打断我的解释，"其实挺可爱的。"

"可爱？"这个评价让我措手不及。

"坦率、不做作的那种可爱。"他认真地说，"你知道我每天见多少刻意打扮、紧张得说不出话的女孩子吗？"

我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个突如其来的赞美。

"说点你自己的事吧，"他转移了话题，"为什么一个人在这个城市？家人呢？"

提到家人，我的情绪顿时复杂起来："在老家。我妈希望我回去，找个稳定工作，早点结婚生子，过她认为正确的生活。"

"而你不想？"

"我想按自己的方式生活。"我搅动着碗里的汤，"我喜欢这座城市的节奏，喜欢我现在的工作，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自由。"我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喜欢可以自己做决定，即使偶尔会犯错，比如穿错内裤。"

他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温暖："我开始明白为什么会被你吸引了。"

这句话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晚餐结束后，他坚持送我回家。夜色已深，街道上的灯光温柔地洒在我们身上。

"下次还会有'紧急情况'吗？"走到我家楼下时，他问道。

我咬了咬嘴唇："也许吧。不过我想，牙科紧急情况的概率应该不高。"

"那就创造一些别的紧急情况。"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周六晚上，我朋友开的画廊有个展览，我想邀请一位朋友陪我去。这算紧急情况吗？"

我想起母亲提到的家庭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非常紧急。"

他微微一笑，轻轻握了握我的手，然后转身离开。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涌起一阵奇妙的感觉。

这感觉温暖而令人期待，就像春天的第一缕阳光，又像是漫长冬日后的第一朵花苞。

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我的生活正在悄悄发生改变，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尴尬的，穿着前男友内裤拔牙的下午。

三、

周六早上，我收到母亲的消息："今晚六点，别忘了家庭聚餐。"

我深吸一口气，回复："抱歉，妈，我今晚有约了。下次吧。"

没过多久，电话铃声响起。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什么约会比家庭重要？"母亲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你表姐特意带了她老公和孩子回来，你舅舅也很期待见到你。"

"妈，我真的有事。"我努力保持语气平静，"是工作上的重要社交。"

这当然是谎言，但告诉她我要和一个认识不到一周的牙医去看画展，只会引来更猛烈的攻击。

"工作社交？大周末的？"她显然不相信，"默默，你都二十六了，该考虑终身大事了。你表姐二十三岁就结婚了，现在孩子都两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