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更应该回家，我好照顾你。"
我叹了口气："妈，我真的没事，而且我喜欢独立生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默默，你已经二十六岁了，妈不求你事业有多成功，但至少要找个靠谱的人成家。"
"我知道了，妈。"我敷衍道，"我下周再联系你，现在我要去药店取药了。"
挂断电话，我感到一阵疲惫。和母亲的每次对话都像是一场消耗战，她永远不会理解我想要的生活。
回到家，我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思考再三，我拿出手机，盯着那个新存的号码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编辑了一条信息：
"徐医生，我是林默。牙齿没问题，但我好像因为不能吃辛辣食物而产生了精神问题——我现在特别想吃火锅。这算紧急情况吗？"
发送后，我立刻后悔了。这么幼稚的搭讪方式，简直像十六岁的高中生。正准备再发一条道歉的消息，手机却先一步震动起来。
"精神问题确实属于紧急情况范畴。作为医生，我建议你吃清汤锅底，避开辣椒和花椒。如果你不确定如何操作，我可以提供专业指导。今晚七点，老城街的'一品轩'？"
我盯着屏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约会邀请吗？
手指在键盘上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回复了一个"好"字。
晚上六点半，我换上那条米色A字裙，又补了淡妆，对着镜子检查了三遍确保自己看起来不像是精心打扮过。
来到约定的火锅店，徐川已经在那里等候。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深色休闲裤，看起来和医院里的他判若两人——更加随性，也更加亲近。
"我到早了。"他说，"没想到你也这么准时。"
"我一直很准时。"我坐下来，感觉有些紧张，"谢谢你接受我的'紧急求助'。"
他微微一笑："对于医生来说，病人的需求永远是第一位的。"
"所以我现在是你的病人？"我忍不住问道。
"技术上来说，是的。"他点了菜单，"但私下里，我们可以是朋友。"
"朋友。"我重复这个词，不知为何有些失望。
服务员端上了两种锅底——一边是清淡的白汤，一边是红得发亮的麻辣汤。
"我点了半辣半不辣的。"他解释道，"你可以尝试一下白汤那边，我保证味道不会让你失望。"
晚餐比我想象中愉快得多。徐川原来并不像在诊所里那样严肃，他时而幽默，时而认真，谈吐间流露出的知识面让我印象深刻。
"你为什么选择当牙医？"我忍不住问道。
他思考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我喜欢看到人们重获笑容的瞬间。"
"真的假的？"我有些怀疑，"不是因为收入高？"
他笑了："那是附带好处。不过说真的，能解决别人的疼痛问题，让他们重新自信地微笑，这种感觉很好。"
我点点头，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时的尴尬场景："那你一定见过很多奇怪的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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