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你猛地回头。他站在几步之外,月光勾勒出他的轮廓,斗笠下的表情隐藏在阴影中。
"我在想...我是否有勇气面对这一切。"你坦诚道。
他走近,在你身旁坐下,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如果...如果你真的怀孕了,我不会逃避责任。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
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平静、尊重的语气与你交谈,仿佛你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某种微妙的转变。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叹息,"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怀孕...又或者,我是否能承受生下一个...非人类孩子的后果。"
你立刻意识到这句话可能会伤害他,急忙补充:"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你说得没错。"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的孩子会是什么?人偶?半人偶?我不知道,也不确定这是否应该发生。"
沉默再次笼罩你们。远处的蒙德城灯火通明,仿佛在提醒你们,那里有着截然不同的生活等待着你。
"明天就到蒙德了,"他打破沉默,"你可以在那里见见当地的医师,确认自己的状况。如果你决定留下孩子,我会提供一切所需。如果你决定...不要它,我也不会责怪你。"
你转头看他,月光下,他的紫眸中不再有往日的高傲与冷漠,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见的温和与尊重。
"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好?"你忍不住问道.
他沉默片刻,目光投向远处:"因为我终于明白,即使是像我这样的存在,也渴望被理解...被接纳...'被爱'。"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耳语般轻柔。
你的心跳加速,不确定该如何回应这个近乎告白的坦白。
"那天在山洞里,"你鼓起勇气问道,"你真的...对我..."
"是的,"他的声音充满痛苦,"我伤害了你,以最不可饶恕的方式。在毒素和幻觉的作用下,我将你当作...她。"
"可如果我说...我并不记得痛苦,只记得那个吻呢?"你小声说。
他猛地转头看你,眼中是难以置信:"你在说谎。"
"我没有,"你坚定地说,"我记得你的吻,你的触碰,然后...我的记忆就断了。但我确信,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般痛苦,我应该会有更多记忆才对。"
他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似乎在思索你话中的可能性。
"或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你轻声说,"或许只是接吻和一些越界的触碰,而非..."
你没能说,因为他突然抬手,轻轻触碰你脸上的疤痕。那触感如羽毛般轻柔,却让你全身一颤。
"即便如此,我依然伤害了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这道疤痕...是因为我将你卷入了我的逃亡。"
"这不是你的错,"你握住他的手,勇敢地与他对视,"是我选择追随你,选择面对那些危险。一道伤疤算什么?我的心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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