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动漫同人小说 > 鼠童缘分
本书标签: 动漫同人  鼠克之疯狂童话 

听到你的声音

鼠童缘分

纯白色的房间里没有墙壁,没有天花板,也没有地板。只有无边无际的白,吞噬着一切可能的轮廓与阴影。鼠克站在这片虚无之中,紫色的长发无风自动,顺着脸颊飘飞着。

他眨了眨眼,灰紫色的瞳孔涣散无光。白色衬衫的袖口随着他麻木的步伐轻轻摆动,衣摆垂到他瘦削的大腿中部。他已经这样走了多久?一小时?一天?一年?时间在这个空间里失去了意义,就像他失去的知觉一样。

突然,他的右脚踩空了。

不,不是踩空——是地面消失了。整个纯白的世界在他脚下裂开一道无形的深渊。鼠克的身体向前倾斜,然后开始下坠。他的紫发向上飞舞,如同逆向生长的藤蔓,试图抓住什么却只能无助地伸展。风在他耳边呼啸,却不是寒冷的风,而是一种带着消毒水气味的、医院特有的温暖气流。

眼泪从他的眼角渗出,被下坠而带起的风吹散了,在脸颊上留下蜿蜒的痕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白色的地狱里无止境地下坠。但在意识的最深处,某个被锁起来的记忆匣子轻轻震动了一下。

"鼠克!你回来!那一次你不欠我了。"记忆中,一个愤怒的声音穿透数据流的噪音,"你以为这样很英雄吗?"

那是枭诺书的声音。游戏最后时刻的声音。

鼠克在下坠中闭上了眼睛。记忆像被搅浑的水一样翻涌上来。

——————

两年前,"童话神域"游戏世界。

鼠克站在数据海的边缘,脚下是翻涌的代码洪流。他的眼中闪烁着近乎癫狂的光芒。在他身后,整个服务器正在崩溃,天空裂开一道道像素化的缝隙。

"照顾好自己。"鼠克轻声说,然后向后倒去,坠入数据海的旋涡中。

呼喊声被二进制洪流吞没。

——————

白色空间里,下坠的鼠克突然抽搐了一下。现实世界中,病床上的植物人少年手指轻微颤动,但监护仪上的脑电波依然平缓。

下坠的速度突然加快。鼠克在梦中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他意识到自己正在醒来——不是真正的醒来,而是从一个梦境坠入另一个梦境。

白色开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医院天花板模糊的影像。他感觉到父亲粗糙的手握着自己的手指,听到那个曾经冷漠的男人低声的啜泣。

"对不起...儿子...对不起..."

这个声音像锚一样,将鼠克从无尽下坠中暂时固定。他想回应,想告诉父亲奶奶的死不是任何人的错,想说自己并不恨他。但植物人的躯体拒绝服从意识的指令。

在意识的最后清醒时刻,鼠克想起了枭诺书在康复训练时偷偷来看他的事。护士们以为没人知道,但昏迷中的鼠克能感觉到——能感觉到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中复杂的情绪,能感觉到那只犹豫着最终没有触碰自己的手。

然后,白色再次吞噬了一切。下坠继续。

在下坠的风声中,鼠克似乎听到了枭诺书的声音,遥远但清晰:"我会等你醒来,到时候我们再一决胜负。"

纯白的虚无中,紫发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扬。眼泪依然在流,但某种温暖的东西开始在胸腔中生长。下坠不再像是惩罚,而像是……归途。

——————

又是一年的春节。

街道上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在寒风中轻轻摇曳,像一串串凝固的喜悦。枭诺书推着轮椅小心避开人行道上的积雪,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迅速消散。轮椅上,紫色长发的少年安静地倚靠着,苍白的脸庞被红色围巾衬得有了些许生气。

"这可是你睡的第三年了。"枭诺书低声说,声音轻得几乎被远处鞭炮声淹没。他弯腰替鼠克拢了拢膝上的毛毯,动作熟练得仿佛已经重复过千百次。

鼠克的睫毛在冬日的阳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没有丝毫颤动。他的长发被精心编成了一条松松的辫子,搭在左肩上——这是枭诺书上个月才学会的手艺。游戏里他们针锋相对时,可现在他每周都会花半小时小心翼翼地梳理它们,生怕扯痛了毫无知觉的主人。

"诺书啊,麻烦了。"鼠克母亲鼠落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提着几个装年货的袋子,脸上带着疲惫而感激的微笑,"改天来家里吃饭。"

"不麻烦的阿姨,改天我一定来。"枭诺书回答得很快,几乎是条件反射。三年前他第一次站在鼠克病房外时,鼠落婷看他的眼神还充满怀疑——这个在游戏里总和她儿子作对的少年,怎么在她儿子成为植物人后突然出现?

但现在,鼠落婷会在他给鼠克读游戏论坛帖子时悄悄放一杯热茶在桌上,会在春节前特意打电话问他喜欢吃什么馅的饺子。

枭诺书拉开车门,双手穿过鼠克腋下和膝弯,轻松地将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少年抱了起来。曾经在游戏里,他们因为谁的角色更强这个问题吵得整个大厅鸡飞狗跳;而现在,他能清晰地数清鼠克每一根肋骨的轮廓。

"轻了。"枭诺书皱眉,轻轻把鼠克放在后座上,顺手拂开遮住他眼睛的一缕紫发。这个动作他做得太自然,以至于差点忘记鼠克的母亲就站在车旁看着。一股热流窜上耳根,他迅速转身去折叠轮椅。

车开动后,枭诺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光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社团那群笨蛋还在等你回去当指挥。"他的拇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鲸若雪说要把社团教室的照片发给你看,但我觉得你会嫌她拍照技术烂。"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霓虹灯在玻璃上拖出彩色的光痕。枭诺书的声音低了下去:"龙川那家伙……上周向我打听你。他说……"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说你以前答应过要去一起吃饭的,三年里他请了你这么多顿,也该你请了。"

他盯着鼠克平静的睡脸,一种熟悉的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两年了,医生说苏醒的可能性随时间流逝越来越小,但他依然每周跨越两座城市来看望这个永远不会回应他的人。

"你赢了,混蛋。"枭诺书突然笑了,眼角却有些发红,"以前在游戏里你总说我话多,现在我说十句你连个'吵死了'都不回。"

车在一处装修华丽的餐厅停下。这里地势较高,能看到整座城市的夜景。枭诺书把轮椅支好,再次抱起鼠克。他的腿在冬天会隐隐作痛——那是马林菲森魔法的后遗症,虽然经过一年半的复健已经能正常行走,医生说他还要不停的去做复健。

"看,要放烟花了。"枭诺书调整轮椅角度,让鼠克面向城市方向。他单膝跪在轮椅旁,下意识想去握鼠克的手,又在半路硬生生改成整理毯子。

第一朵烟花在夜空绽开时,枭诺书感觉自己的小指被什么碰了一下。他猛地低头——鼠克的手依然安静地搭在扶手上,苍白修长的手指没有丝毫动静。

"……"枭诺书深吸一口气,把那份熟悉的失望压回心底。他轻轻握住鼠克的手,掌心相对。这是康复医生教的方法,说植物人有时会有微弱的无意识动作。

"新年快乐,鼠克。"烟花的光芒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明年……明年这个时候,你得亲口对我说这句话。"

他不知道的是,在鼠克纯白的梦境深处,一朵红色的烟花正在无尽下坠的黑暗中绽放。那么小,那么亮,像黑暗中的一粒火星。而紫发少年的指尖,在无人看到的毯子下面,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饭店门口的鲸若雪最先看到了他们。

她正低头摆弄着手机上的鲸鱼挂饰,一抹熟悉的紫色突然闯入余光。抬头瞬间,那双懒洋洋的眼睛骤然睁大。

"是鼠克!"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穿透了春节喧闹的街道。

身侧的牛冲天闻言立刻转身,壮硕的身躯像头兴奋的公牛般冲了出去。"老大!"他的喊声震得路边的积雪簌簌落下,"老大有一阵时间没见你了!"

长羽无玲慢悠悠地转过身,金黄色的双马尾在寒风中纹丝不动。"既然自大狂来了,"她撇撇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社团徽章,"那我们就进去吧。"

袋十二出声欢迎着,社团里他最为安静,此刻镜片后的眼睛微微发亮。

枭诺书推着轮椅的手紧了紧。三年了,每次见到这些人都让他胸口发闷。他们身上带着太多关于鼠克的记忆——那些他未曾参与的、鼠克生命中重要的片段。

"你们怎么——"他刚开口,牛冲天已经冲到轮椅前,差点被自己过长的围巾绊倒。

"老大看起来气色不错!"牛冲天弯腰盯着鼠克苍白的脸,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比上个月好多了..."他伸手想碰鼠克的肩膀,又在半空停住,转而挠了挠自己的头。

鲸若雪快步走来,蓝色羽绒服在雪地里格外醒目。"我上周发的社团照片你给他看了吗?"她问枭诺书,眼睛却盯着鼠克,"我们重新布置了教室,墙上贴满了比赛时的精彩画面。"

枭诺书点点头:"每天都给他看。"他没说鼠克的手指曾在那天轻微动了一下——可能是巧合,他不愿给自己虚假希望。

长羽无玲踱步过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轮椅上的鼠克。"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冷哼一声,"当初在游戏里逞英雄的时候不是挺能吗?"

"小玲!"鲸若雪瞪她。

"怎么?"长羽无玲挑眉,"我说错了吗?这个白痴非要自己跳数据海。"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为什么……″

一阵尴尬的沉默。枭诺书感觉自己的左腿开始隐隐作痛——那是马林菲森魔法的后遗症。他下意识摸了摸膝盖,这个动作没能逃过袋十二的眼睛。

"进去吧,"袋十二突然说,"外面太冷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鼠克盖着毛毯的腿,"对伤者不好。"

餐厅里暖气很足,枭诺书却觉得更冷了。他小心地把鼠克的轮椅推到餐桌旁,习惯性地检查了下他衣领是否整齐。这个动作引来长羽无玲一声嗤笑。

"哟,死对头变保姆了?"

枭诺书耳根发热,假装没听见,他默默把鼠克的轮椅推到主位,自己坐在了最近的位置上。这个举动似乎让鲸若雪很满意,她嘴角微微上扬。

"点菜吧,"袋十二把菜单推过来,"记得副社长喜欢吃什么吗?"

"当然。"枭诺书脱口而出,"他讨厌胡萝卜,喜欢辣但吃不了太辣,喝汤一定不要加香菜。"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急忙补充,"……他妈妈告诉我的。"

长羽无玲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被鲸若雪在桌子下用脚碰了一下。

菜上得很快。枭诺书习惯性地盛了一小碗汤,用勺子轻轻搅动散热。这个动作他做了无数次,在医院,在鼠克家,在自己租的公寓里——虽然鼠克从未真正喝过一口。

"医生说……"他犹豫着开口,"有时候植物人能闻到味道。所以……"

"所以你每次都这样。"长羽无玲打断他,"论坛上那些白痴都说你疯了。"

枭诺书的手僵住了。论坛?什么论坛?

鲸若雪急忙打圆场:"小玲的意思是,有人拍了你给鼠克读游戏近况的视频发网上,大家都在讨论……"

"讨论什么?"枭诺书声音冷了下来。

"讨论天下社团社长是不是爱上他的死对头了。"长羽无玲直截了当。

勺子掉进碗里,溅起的汤汁落在桌布上。枭诺书感到一阵眩晕,两年来小心翼翼维护的伪装被一句话撕得粉碎。

牛冲天突然拍桌而起:"胡说什么!枭诺书那是讲义气!老大救了我们所有人,照顾他是应该的!"

鲸若雪小声嘀咕:"但他每周跨市过来,还学会了编辫子……"

"那是因为——"枭诺书猛地站起,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想说那是因为愧疚,因为责任,因为……因为什么?所有借口在这两年里早已消磨殆尽。

就在这时,鼠克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

非常轻微,几乎不可察觉。但枭诺书看见了——他永远能第一时间发现鼠克的任何动静,就像在游戏里总能预判他的每一个走位。

"鼠克?"他顾不上争论,立刻俯身查看。其他人也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聚焦在那只苍白的手上。

但那只手再没动过。

"……错觉吧。"袋十二最终叹了口气。

枭诺书慢慢直起身,胸口像压了块石头。多少次了?这样的"错觉"他已经经历了多少次?

"我去下洗手间。"他低声说,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餐桌。

洗手间的镜子映出一张疲惫的脸。枭诺书用冷水拍打脸颊,试图平复呼吸。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像极了那天的眼泪——当鼠克坠入数据海时,他脸上混合着雨水和泪水的潮湿。

"笨蛋……"他对着镜子喃喃自语,"你还要睡多久?"

冰冷的水珠顺着枭诺书的下巴滴落,在陶瓷洗手池中溅起微小的水花。镜子里的少年眼眶发红,卡其短发凌乱地散在眼前,哪里还有游戏里那个笑面虎的从容模样。

"爱上死对头?"他对着镜中的自己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开什么玩笑……"

水龙头被拧到最大,水流声掩盖了他颤抖的呼吸。两年来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回——他第一次拖着刚做完手术的腿,跌跌撞撞闯进鼠克的病房;他笨手笨脚地学着给那个毫无知觉的紫发少年梳头;他蜷缩在病房的椅子上,整夜听着监护仪的滴答声无法入睡……

"只是愧疚而已。"枭诺书用力搓洗着手掌,皮肤被搓得发红,"因为他救了我们所有人……"

镜子突然模糊了一瞬。枭诺书眨了眨眼,发现是自己的眼泪掉了下来。他狼狈地用手背抹去,却越抹越多。

"……"他的拳头砸在镜面上,发出闷响,"你倒是醒过来嘲笑我啊……"

——餐厅包厢内——

长羽无玲用筷子戳着碗里的年糕,眼睛不时瞟向洗手间方向。"我说,"她压低声音,"那家伙该不会哭了吧?"

鲸若雪担忧地望着门口:"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什么?"长羽无琳翻了个白眼,"两年了,谁看不出来他——"

轮椅上的鼠克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牛冲天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袋十二的眼镜滑到了鼻尖,长羽无玲保持着张嘴的姿势僵在原地。

"老……老大?"牛冲天第一个扑到轮椅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鼠克的眼皮轻轻颤动着,像蝴蝶挣扎着要破茧而出。他的嘴唇微微分开,呼出一丝不同于机械辅助的气息。

"快去叫枭诺书!"鲸若雪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袋十二已经冲了出去。

——鼠克的意识世界——

纯白的空间开始剧烈地震荡,犹如信号受到干扰的显示屏般闪烁不停。那种下坠的感觉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陷入花水之中的情境,朵朵的乳白色的花从身边上浮。

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像是隔着厚厚的毛玻璃:

"鼠克?"

"老大!"

"……自大狂……"

这些声音像一根根丝线,穿透白色空间,缠绕在他身上。鼠克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在意识世界里,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个动作。

更多的声音涌了进来,交织成嘈杂的网。其中有一个声音格外清晰,带着哽咽和颤抖:

"你倒是醒过来嘲笑我啊..."

枭诺书的声音。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数据海的旋涡,崩溃的服务器,000号核心代码的警报声……以及最后时刻,枭诺书向他伸出的手。

"这一次你欠我的。"鼠克在意识中喃喃自语,重复着枭诺书最后的喊话。

白色空间开始崩塌,碎片如雪般飘落。在碎片之间,鼠克看到了模糊的画面——医院的白色天花板,父亲憔悴的脸,还有...一个棕发少年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动的身影。

——洗手间外——

袋十二用力敲着门:"枭诺书!快出来!鼠克他——"

门猛地被拉开,枭诺书湿漉漉的脸上写满惊恐:"他怎么了?"

"他在动!眼睛,手指,还有……"袋十二的话没说完,枭诺书已经推开他冲了出去。

包厢里,鲸若雪正小心翼翼地用湿巾擦拭鼠克的额头,牛冲天像个守门神一样挡在轮椅前,不让好奇的服务生靠近。长羽无玲站在窗边,手指紧紧攥着深蓝色的窗帘。

枭诺书几乎是摔进了包厢,膝盖重重磕在地上也顾不上疼痛。他颤抖着握住鼠克的手——那只手比两年前瘦了很多,骨节分明,冰凉得像块玉。

"鼠克?"枭诺书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能……听到我吗?"

一阵漫长的沉默。鼠克的眼皮停止了颤动,呼吸重新变得平稳而机械。

"又……没反应了。"牛冲天沮丧地垂下头。

但枭诺书没有松开手。他盯着鼠克的脸,突然发现一滴泪水正从紫发少年的眼角滑落。

"他哭了……"枭诺书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你们看到了吗?他哭了!"

鲸若雪捂住嘴,长羽无玲从窗边快步走来,袋十二的镜片反射着吊灯的光芒。

枭诺书感到掌心中的手指再次轻微地抽动了一下,这次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

枭诺书猛地抬头,"快叫救护车!"

"已经叫了。"袋十二晃了晃手机,"三分钟前。"

枭诺书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住鼠克的手背。他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分不清是谁的眼泪。

"半年……"枭诺书突然说。

"什么?"鲸若雪问。

枭诺书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医生说过,如果出现这种反应……最快半年内可能会苏醒或者再也不会醒来。"

长羽无玲别过脸去,但所有人都看到她迅速擦了下眼睛。牛冲天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袋十二的眼睛反射着光,看不清他是怎样的神情。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枭诺书依然握着鼠克的手不放,仿佛这是连接两个世界的唯一纽带。

他轻声说,"一我等你。"

在无人看到的意识深处,鼠克悬浮在海中,周围漂浮着记忆的碎片——游戏社团的教室,数据海的漩涡,医院的天花板,还有...一个黑发少年含泪的笑脸。

"枭……诺书……"在意识的最深处,鼠克尝试着发出声音。这个声音还无法传到现实世界,但它确确实实地存在着,像深海中的一粒火星,微弱而坚定地燃烧着。

鼠童缘分最新章节 下一章 千篇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