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原神

一开始，散兵就觉得你很烦。

特别烦。

他想自己是不是脑袋进了水，才把你留在身边而不是杀了你。

你是被某个须弥地方势力献上来的“礼物”，说是精通古代符文，能在遗迹探索中提供助力。助力？散兵看着你那双颤颤巍巍，连笔都快拿不稳的手，紫眸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

“博士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差了。”他嗤笑一声，语气里的轻蔑像淬了毒的针，“送来的都是些什么脏玩意儿？一个只会研究死文字的废物？”

你垂着头，不敢看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又充满恶意与不耐烦的眼睛。身上的绸缎衣裳在至冬冰冷的环境里显得单薄而可笑，你攥紧了拳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散兵大人，我……我对一类特殊的古代机关阵法有所了解，或许在至冬的某些区域能派上用场……”你试图为自己辩解，声音有些发抖。

“哦？派上用场？”散兵走到你面前，近得让你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种混合着冰雪和某种危险气息的味道。他抬起手，指尖轻轻勾起你的下巴，迫使你与他对视。那双深不见底的紫眸里，闪过一丝玩味，却更像是在打量一件无趣的物品。

“是像这样，献上你那点微不足道的‘知识’，然后期待本座能对你另眼相看？”他语调平缓，却字字珠玑，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还是说，你以为靠着这张还算能看的脸，就能在本座这里讨到什么好处？”

你的脸瞬间涨红，不是因为羞赧，而是因为极度的屈辱和愤怒。你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却发现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放开我……”

“啧。”他像是失去了兴趣，猛地松开手，将你推开一步。你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别在本座面前耍这种小把戏。留着你的‘小聪明’，等什么时候本座需要了，再拿出来献殷勤。”

他转身背对着你，声音冷淡得仿佛刚才的互动从未发生过：“跟上。记住你的身份，也记住……你的小命捏在本座手里。再敢耍任何花招，或者给本座添麻烦，你这条命就别想要了。”

这就是你跟随散兵的开端。不是什么浪漫的邂逅，更不是出于崇拜或感恩，而是基于绝对的力量压制和被迫的臣服。

你被安排在一个偏僻的房间，每日的任务就是整理那些晦涩难懂的古代文献，试图从中找出任何与至冬某个失落机关相关的线索。散兵很少露面，偶尔出现也总是带着一身寒意，用那种仿佛能把人钉死在墙上的目光扫视你，然后留下几句刻薄的指令便迅速离开。

“这些都是什么垃圾。”一次，他丢给你一叠古卷，语气里满是嫌弃，“这就是你说的‘特殊了解’？连基础的符文都解读不清楚，你以为你是来至冬旅游的吗？”

你咬着牙，心中涌起阵阵酸涩。这些符文确实比你研究过的更加复杂深奥，而且至冬的环境让你身体一直有些不适，思绪也跟着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