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次，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教官。系统2.0见。"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整个房间。在那短暂的光明中，我似乎看到窗户上倒映出三个熟悉的身影，他们在微笑，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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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只是幻觉，只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医生已经警告过我，这种经历可能会产生持久的心理影响。

打印出的纸条被我撕成碎片，扔进了垃圾桶。我关闭电脑，锁好办公室，决定提前回家休息。

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荡。基地晚上通常很安静，但今晚的寂静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压抑感。我加快脚步，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推开大门，外面的雨点像子弹一样砸在地上。我撑开伞，向停车场走去。远处的雷声轰鸣，闪电照亮了阴沉的天空。

我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但当我走近时，发现车窗上有一个手印——一个湿漉漉的，像是从车内按压出来的手印。

心跳加速，我环顾四周，但雨势太大，几乎看不清周围的环境。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即呼叫保安，但某种直觉让我径直走向车门。

车门没有锁，我小心地打开它，后座上空无一人。我松了一口气，坐进驾驶座，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暴雨声。

就在这时，后视镜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

"教官，不认识我了吗？"

我猛地回头，后座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但那个声音——何晨光的声音——仍在我耳边回响。

"只是幻觉，"我对自己说，"只是压力和疲劳造成的幻觉。"

我启动车子，打开前灯，雨刷快速摆动着，试图清除挡风玻璃上的雨水。我决定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再去找心理医生。

车子驶出基地，进入连接城市的高速公路。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能见度极低。

收音机突然自动打开，传来一阵静电声，然后是清晰的声音："教官，你真的以为可以这么轻易摆脱我们吗？"

许三多的声音。

我伸手关闭收音机，但它又立刻打开："系统2.0已经启动，教官。这次，我们在真实世界里等你。"

一辆卡车突然从对面车道驶来，刺眼的前灯让我分神。我急打方向盘避开，车子滑向路边，撞上了护栏。

安全气囊弹出，震得我头晕目眩。等到我恢复意识时，车子已经停在路边，引擎熄火了。雨点敲打在车顶，形成一种催眠般的节奏。

我试图重新启动车子，但它毫无反应。电话也没有信号，这条路上此时几乎没有其他车辆。

我别无选择，只能在车里等待救援。时间缓慢流逝，我感到眼皮越来越重。就在我即将陷入睡眠时，一道光照进车窗。

是一辆停在路边的车，有人朝我走来。

我按下车窗，雨水立刻飘了进来。来人穿着雨衣，看不清面容。

"你需要帮助吗？"一个男性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