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表哥一起做卧底，他暴露了，被打得奄奄一息。
阿鹏拽着我的胳膊推到房间里："林姐，就是他，在我们场子里装了窃听器。"
两个小弟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进来，丢在地上。张辉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微弱的呼吸声似乎随时会断掉。
"这小子硬得很，给了他电击，断了两根手指，一个字都没撂。"
阿鹏满脸戏谑，目光警惕地在我和张辉之间游走。
我走到张辉身边蹲下，伸手掐住他满是淤青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他的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却依然倔强地看着我。
"卧底？张辉，跟了我五年，连这种事都敢做？"
我转头看向阿鹏："杜哥怎么说？"
阿鹏冷笑一声："杜哥说了，他是你从老家带来的人，你自己处理干净。"
我面无表情地点头："给我一刻钟。"
阿鹏递给我一个铁盒子，里面有电钻、尖刀、钳子和一把手枪。
我从盒子里拿出那把手枪，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然后对准张辉的膝盖扣下扳机。
枪声在房间里炸响，血花四溅。
阿鹏看着我果断的手段，眼中的疑虑渐渐消散："林姐还是那么狠啊。"
我抹掉脸上的血迹笑了笑："我这个人最恨背叛。"
阿鹏离开后，我蹲下身子，用手帕擦拭着张辉脸上的血迹。他的嘴唇已经失去了血色，眼神却依然清醒。
"对不起，表哥。"我在他耳边轻声说，"不打中你的膝盖，他们不会相信。"
张辉轻轻摇头，嘴唇微动："警局...有内鬼..."
他的声音微不可闻，我不得不贴近他的嘴唇。
"杜...勇...和高层...有联系..."
我的心一沉。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我的胸口。杜勇是我这两年来一直在收集证据准备扳倒的毒枭，如果他在警局有内应，那意味着我的处境比想象中更危险。
"撑住，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去。"
张辉的眼神突然变得痛苦："别...会连累你...我已经...不行了..."
他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摸到我的袖口，用尽最后的力气拉了一下："替我...照顾...小雯..."
我握紧他的手，点了点头。小雯是他的女儿，才五岁。
"杜哥要见你。"阿鹏在外面敲门，声音带着不耐烦。
我迅速站起身，拔出刀子，朝张辉的胸口狠狠刺了一刀。他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瞳孔慢慢扩散。
这一刀避开了心脏，但看上去足够致命。
我擦干净手上的血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出。
杜勇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阴晴不定。
"事情处理好了？"他抬头看我。
"死了。"我淡淡地说，"一个废物不值得浪费时间。"
杜勇将烟灰弹进烟灰缸，眼睛从我的脸到手，再到衣服上的血迹缓缓扫过："林小雨，你跟我六年了，从南方一路跟到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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