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灯光突然亮起，杜勇站在楼梯上，手里拿着枪。

"六年了，林小雨。你骗了我六年。"他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我把你当成最信任的人。"

我举起枪对准他："放下武器，杜勇。一切都结束了。"

杜勇摇摇头："不，还没结束。"他晃了晃手中的遥控器，"这整栋楼都装了炸弹。警察一冲进来，我就引爆。"

我的心一阵紧缩。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外面的同事都会有危险。

"为什么？"我问道，"你明明可以逃走。"

杜勇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因为你。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信任你。既然活不成了,至少要拉着背叛我的人一起走。"

我慢慢放下枪，向他走去："杜勇，不要这样。你投降的话，我可以帮你争取从轻处理。"

杜勇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信你吗？骗子。"

就在我走到楼梯前时，杜勇突然举起枪对准我的头。我反应迅速，侧身躲过子弹，同时从腰间抽出另一把枪，朝他开火。

子弹打中了他的胸口，杜勇踉跄了几步,但依然站着,手中的遥控器高高举起："一起死吧,林小雨!"

我没有犹豫,连续扣动扳机。三发子弹全部命中他的胸膛。杜勇的身体向后倒去,遥控器从他手中滑落。

我飞奔上前,抓住遥控器的瞬间,杜勇睁开眼睛,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太晚了…"

一声巨响,整栋建筑开始摇晃。我迅速回头冲向门口,但天花板已经开始坍塌。

"小雨！"陈队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别进来！有炸弹！"我大喊着,却被倒塌的水泥板砸中肩膀,疼痛让我眼前一黑。

最后的意识中,我看到陈队长和几个警察冲进来,试图把我拖出去…

一周后,医院。

我躺在病床上,全身缠着绷带。陈队长坐在床边,神色复杂。

"行动很成功。"他轻声说,"杜勇的整个网络都瓦解了,你六年的卧底没有白费。"

我微微点头,嗓子因为烟尘吸入还很疼："有伤亡吗？"

陈队长摇摇头："多亏你的警告,我们及时撤离了大部分人员。"

"内鬼找到了吗？"

陈队长的表情变得阴沉："是刘处长的儿子。他欠了赌债,被杜勇控制了。"

我闭上眼睛,想起张辉临死前的话。如果早点发现内鬼,或许他就不用牺牲了。

"张辉的女儿…"

"我已经安排好了。"陈队长打断我,"她会有一个新的身份,平安长大。"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探头进来,身后跟着一位中年女性。

"小雯…"我轻声唤道。

小女孩认出了我,扑过来抱住我的胳膊："小雨阿姨!"

我强忍泪水,摸了摸她的小脸："对不起,小雯…阿姨没能保护好爸爸…"

小女孩摇摇头："爸爸说过,你是最勇敢的人。他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你会照顾我。"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六年的卧底生涯,我失去了太多,也伤害了太多人。但看着张辉的女儿,我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