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个身影全消失在门口,丁程鑫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心脏依然在砰砰直跳,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对方的眼神。
那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那份熟悉的悸动,又到底来自哪里?
“程鑫?你怎么了?”王美娟见他脸色有些不对,关切地问。
“没事……”丁程鑫摇了摇头,压下心中的疑惑。他知道,今晚遇到的这个男人,不会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们的命运,似乎已经在某个他们都未曾察觉的时刻,被紧密地缠绕在了一起。而这一切的开端,也许就是那张他随手翻过的画报,那个笔名“程青”,以及那份来自“百年后”的,不为人知的过去。
那张相片,那个名字,那个夜晚的相遇,像是一连串精巧的伏笔,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到来,而他,丁程鑫,将是这场风暴中心的,那个被马嘉祺紧盯上的猎物。或者,是意外闯入他世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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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少年团 (TNT)
接下来的日子,丁程鑫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不是学业,也不是报社的约稿,而是那种若有似无的,被审视、被关注的感觉。他曾在路上偶然看见一辆停在不远处的小汽车,车窗摇下一点缝隙,里面坐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当他看过去时,车窗又迅速升起,然后汽车便驶离了。这种事发生了不止一次,让他有些警觉。
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包括王美娟和孔熙。他“百年后”的经历让他习惯了保持警惕和隐藏自己,直觉告诉他,那晚在礼堂遇到的男人,以及这种被窥探的感觉,背后可能并不简单。
他试探性地在报社寄稿的邮件里,询问报社社长是否知道最近有什么特别的读者关注“程青”这个笔名,或者是否有军政界的人士对他的文章表现出兴趣。社长在回信中并没有提及马嘉祺,只说“程青”的文章在乾都文化圈和部分进步人士中引起了广泛关注,偶有读者来信赞赏,但并没有特别突出或奇怪的情况。
社长的回答并没有全打消丁程鑫的疑虑,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去追查。他只能更加小心,注意观察周围的环境。
而马嘉祺这边,自从那天晚上在礼堂确认了丁程鑫的身份后,他的行动就变得迅速而隐秘。
他没有贸然直接去学校找丁程鑫。军阀的身份太过招摇,容易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也可能吓到那个年轻人。他需要先了解这个“程青”的底细。
他调动了自己掌握的一部分力量,开始暗中调查燕北大学预科班的学生信息,特别是那些文笔出色、参与报社投稿的学生。同时,他也让人调查了曹梦绮。
调查结果很快送到了他的案头。
关于“程青”,除了报社社长知道的那些信息,调查组也只查到他似乎是燕北大学预科班的学生,但具体是哪个,报社方面保护得很好,无法直接得知。不过,调查组通过侧面打听和报社内部的一些线索,将目标范围缩小到了预科班的少数几个学生身上。其中,丁程鑫的名字赫然在列。报告中提到,丁程鑫是新来的学生,成绩优秀,尤其在语言和国文方面表现突出,与何宗文关系密切。